闻言,宇文杰眉毛都没动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既是如此,是我冒昧了,过后便会带着夫人离开,不会打扰到二位的”。
长孙墨依旧冷然,他有种非常极其不祥的预感,自家娘子一遇上公事就找不着北的,如今有了最好使的吴四德。
怕是很难不留下她。
尤其是,她本来就预备着带晋怀公主夫妇二人过来。
两人不再说话,一时间大大的空间陷入一种颇为诡异的安静中。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个不停,永河和四德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激情澎湃。
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过来,“也不知道他们相处得如何了,可是磨合好了吧,这样久了”,
四德心中有些猜测,却并未说出口,她总觉得那位长孙公子对除了公主之外,其余人都是平等的很不友好。
推开门,雨已经半停,太阳都出来了,还算温和的光线穿透屋外几棵大树,隐隐有掉进来的风险。
屋内亮堂堂的,两个男人一南一北,一玄一白对立而坐,像是并未挪动过一般。
可并不妨碍永河俩人眼睛亮亮,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几回闻呐。
好看实在好看。
养眼着实养眼。
永河朝着长孙墨走去,拉过他的大手,说了他可能不是很想听的话,“四德同我们一起,已经选好址,明儿着人去勘察,就好了”。
不出所料的长孙墨意料之中黑了眼,四德敏锐察觉到不妥,立马补充。
“不过不住一块儿的,我们住在两条街那头,还是有些……距离的,我们日常也不会过来打扰您和公主,就各自,玩各自的”。
永河轻笑着撇开脸,迎着日光的侧颜有些许朦胧,晕在光圈中,有些叫人挪不开视线。
察觉到对面宇文杰似有若无的目光,长孙墨心里的警钟提到最高阈值。
这人果然心怀不轨!
那日婚礼上他就感觉不对,男人之间的磁场就是来得这么奇奇怪怪又精准无误。
哪怕对方隐藏良好甚至完美,但却依旧躲不开一个小心眼男人占有欲十足的眼睛。
“嗯,如此天色将晚,不回去恐怕夜行也不好”。
宇文杰差点笑出声,朝着外头看了眼天色,抬眸间淡淡挑眉。
果然打蛇打七寸,当初他怎么就没想着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是那会儿抓了这位小公主。
怕是早就定下输赢了吧。
“那……我夫妇二人便不做叨扰了,先行告辞”。
四德赶忙夫唱妇随,“是啊是啊,公主,我们就先走了,明日……啊不,是等到工程落下那日,我再过来”。
说到后边几乎已经听不到声音,永河有些安抚的看着她,“去吧,路上注意”。
两人一离开,长孙墨就不行了,拉着她坐下,“你又要忙了对不对?”。
永河有些莫名,“我只是下几条令,偶尔再去实地看两眼,又不会沉迷其中出不来,你急个什么劲儿”。
她坐到他腿上,“还有,你怎么对人家那样,人家夫妻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