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跨入这道宫门开始,她一直都坚韧不拔,敢作敢当,遇到不公更是据理力争。
即便面对强势狠辣的韦贵妃也是寸步不让,坚定自我,但只有在面对这位大皇姐的时候,她甚至自己都不懂是如何来的这类情绪。
不知所措,空洞懵然。
事实上多年来每每对上别人,她永远都是赢的那一方,她牙伶牙俐齿无理也要辩三分,任何情况都能有法子扭转乾坤。
但那是有前提的:对立面站着的人,不能是大皇姐,永河。
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在意,她有着想自己的原则,不惹事,也更有她的底气,不怕事。
昭阳暗自叹息一声,轻言道:“父皇,我们先回去吧,大皇姐嫁入京中,往后还会回来的”。
不提日常,出嫁的公主每月也基本都会入宫同崔太妃请安的。
当然,大皇姐可以例外,她是嫡公主,太妃终究不是太后。
昭阳能想到这点,显然李世民也想到了,一时本就难受的心巴更难受了。
他有预感,永河此次离开,怕是再难入宫廷半步,除非不得已。
几十岁的老父亲啊,在这一瞬间像是要碎掉一般。
看得昭阳心口直突突,有些黯然的垂下了头。
永河出嫁后的宫廷似乎自主蒙上了一层薄纱,愈发的看不真切里边在演绎着什么。
不过这些同她是没什么关系了,暂时。
婚后的永河很忙,非常忙,要同驸马琴瑟和鸣你侬我侬度蜜月,要开办早些年便筹建的多处学院,善堂,妇女联合会等等,还要抽空应付参加各种推不掉的宴请。
整个人转成了陀螺,恨不能一个掰开来用,倒头就睡的同时不忘造娃,只是可能缘分没到,肚子一直也没动静。
索性就放着不管了。
她这边充实的小日子过的不要太爽,这么一晃二晃的,终于三年过去,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永河这才得空搭理搭理她的小姊妹们。
掉头一看,二四五也都相继成婚了,因为有她比对着也不可能找差的,基本都是世家大族,高门显贵,最晚的是小五,上个月成的。
对此,永河不做评价,大家开心就好。
这天,一年一度七夕节,牛郎织女鹊桥会,无聊的永河窝在长孙墨怀里,拱来拱去,拱去拱来,反正就是浑身痒痒停不下来。
“你说,织女真的是喜欢牛郎吗?”。
男人拨弄着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牛郎铁定是看上了织女”。
哦~懂了一半,毕竟不是当事人,永河扒拉开他的手。
“书上说是织女洗澡的时候飞天裙被偷了的,如今看来还不如人家梁山伯与祝英台,起码那对儿别的不说,实打实都是双方乐意的”。
长孙墨很是赞同,胡乱点头的同时亲亲她的小脸,额头,鼻尖,很不安分。
永河有些痒的躲着,对方不懈努力的追着,她又道,“哎~人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们一年见一面,那是不是说织女每日一觉醒来用个膳再换上衣服,就可以见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