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遇到这种问题,墨兰一般不是很喜欢也不会找女人的麻烦,她只会解决身边制造麻烦的男人,是丢弃亦或者继续。
这是在她看来成本最小,且问题处理最简便快捷的方式。
赵祯瞧着走远的墨兰,眼神漆黑幽静如同万年寒潭十分吓人。
张妼晗也再次懵逼,总觉得事情不该这样发展,原本得到太后叮嘱终于可以出来见心心念念的人。
她好几日没睡着,做足了准备要同这位情敌对抗,她以为发现自己的存在后对方会慌乱,排斥,甚至怒斥,最后想尽办法让她消失。
可却唯独没有一种假设,是如今这样,她所以为自己走向幸福最大的阻碍,竟是多余一个眼神都吝啬于她,便抽身离开。
让她所有的勇气和来不及潜藏的敌意,都变得是那么可笑。
这让张妼晗很不得劲,觉得自己不论今后成功与否,似乎都永远不算真正赢了她。
不过这都不是最要紧的,眼下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位男人。
张妼晗献出自己最美的笑容,没有规规矩矩,也没有谨言慎行,只是过去不伦不类的跪在他面前。
“见过官家”。
赵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摩挲着拇指上墨兰带走扳指后留下的印记,问,“太后派你来了?”。
张妼晗微微皱眉,所有情绪外露得厉害,只这样瞧着还真不像是那位精心培养出来以祸君王的人。
“不是的官家!我不是为了别人,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喜欢官家,别人的言行于我有何干系,什么太后,皇后我都不在意,我只想跟陛下在一起,我也不需要什么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妼晗什么都不在意!”。
她自认为自己是个热烈且敢爱敢恨的女子,对待情感不添一点虚假,她为爱而生的,便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张妼晗朝着赵祯匍匐了两下,“官家!我们见过的,那个时候妼晗只到你这里”。
她用手比划了一番,动作灵动俏皮,却又沾染着少许由内而外的媚意。
赵祯眯着眼,终于从脑海里挖出某段过往:一个小女孩和一位少年的曾经。
从初阳到落暮,风穿透紫竹林吹动落叶飘飞,最终停留在小小一个坟包包上。
如此美好,却在他看来格外幼稚可笑。
若是换成他的墨兰,估计会把兔子碳烤,红烧,清蒸,醋溜……总之没有一种是会给它做个棺材良辰吉日入土为安的。
只怕是他这个丈夫没了,她都不定会落泪,更何况一只小小兔。
不对,她养的那只锦毛鼠,貌似待遇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