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归一码,可好在不阻止了,她也是饱读诗书的,自然知道读书没坏处,只是这隔代亲不是说着玩的。
更何况馆陶自幼就爱哭爱闹,调皮捣蛋,闯祸了就跑她床上躲着,她护习惯了,方才被小孙女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晃她就心软了。
窦漪房见状也是松口气,这个婆母历来难缠又不喜欢她,眼下孩子的教育实在不能让。
最后的最后,馆陶被安排上了满天功课,窦漪房终于意识到女儿以往偷奸耍滑的事态严重性,直接亲自督学。
馆陶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用,小半月的时间过去,只见她对着镜子,苦哈哈抱怨:“怀夕~你瞧我这张脸,是不是廋了?”。
“······”。
不是的公主,您看错了,明明圆了一圈。
太后虽然不管皇后是如何教导,可心疼是半分不少,见天的没断过一日三餐和糕点零嘴,公主哪里被委屈过嘴巴。
杜若倒是不分青红皂白一顿附和:“就是就是,奴婢可心疼了呢,这鹅蛋脸都成瓜子儿脸了”。
馆陶更是来劲儿了:“······是吧,还是你眼神好~”。
眼神不好的怀夕:“······”。
眼神更不好的雪鸢:“······”。
掀开帘子进来,暗自叹息一声后,温柔提醒道:“小殿下,咱们该去午课了”。
馆陶脸色大变,立马抱着肚子喊:“······哟!本公主的头突然有点痛”。
“······”。
这下杜若都没法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雪鸢想笑又想哭:“那公主是怎么个痛法儿呢?”。
“嗯······刺痛刺痛,像针扎一样”。
瞧着她认真的小脸,雪鸢差点笑出声,随即抱起她:“那太好了,公主殿下许是休息时间太久,大脑不畅通,正好下午的课程是骑射,可以帮您运动运动,通通血”。
“……”,知道逃不过了,垮着个脸生闷气,臭鸡蛋似的。
持续将近一个时辰的马术以及射箭训练,馆陶胳膊肘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走路的两条腿也都是炸开的。
看向边上的周亚夫和雪鸢,眼神充满浓浓杀气。
之后一直黑着脸不说话,问就是刀眼,直到歇在床上所有人都出去后,她才诈尸般坐起身,拿出藏在枕头下的纸笔,小嘴紧紧抿着,眼神坚定。
涂涂画画许久,额头似乎都冒出了细细的小水珠,才心满意足的翻过窗,埋到后后花园的小土包里。
回来睡着了都还嘟囔:“要报仇,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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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滴答滴答声中,墨赫倏的睁开眼,抬手取过纸卷,展开一看:神仙哥哥,这个人是坏蛋,帮我套他麻袋!谢谢大哥哥,你是最的~记得嘎~一定嗷~
“······小蠢货”,一如既往的笨。
次日一大早的,馆陶破天荒翻身下床,急吼吼朝着隔帘外的怀夕吼着:“来人!怀夕怀夕你快过来,我要起床了!”。
怀夕:“······”,做梦了?怎么好像听见公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