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直接明目张胆的装瞎,还很善解人意的问了句:“皇上怎么了?这样看着臣妾,实在有些难为情”。
“······”。
李玉直接看不下去了:“这······奴才替皇上来”。
弘历嫌弃的看去,挥挥手让他滚蛋:“都出去,朕同贵妃单独享用”。
“······嗻~”。
离开就离开了,还一步三回头,瞧着放不下得很,看得阿阮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牛郎织女么这是,她成王母娘娘了?
怎的李公公看她的眼神愈发变态了呢?
接下来的阿阮和弘历算是默契,沉默着自己弄自己的,主打一个谁也不占谁便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对自幼走路都要人抱的弘历而言不得不说实在是个新奇体验。
他十分乐在其中。
如果,后半夜没有看到阿阮藏在床底的小箱子,以及······新到手的信函的话。
御帐。
随行刘太医哆嗦着花白的胡子将查验的东西呈上去。
“回陛下,箱子内别的没什么,都是些普通药物,只一样,像是产自天山的一味毒株炼化而成,十分罕见,且······沾之封喉”。
弘历看着小卷纸,上头白纸黑字的标明:三日后夜宴,动手。
越看他是越难受,心底拔凉拔凉跟漏了个大洞似的。
他知道她心不诚,也一直同南疆通着信,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努力了这样久,却都依旧没能动摇她爱护娘家的心,更没想到她们这样等不及。
这给他难受的。
李玉在一旁抱着拂尘抬手擦汗,愣是大气不敢喘,心底翻来覆去把上位不久的阿阮骂了千万遍。
怎么就这么冷心冷肠冷肺呢?
万岁爷对她多好啊,捧在手心的怕掉咯,含在嘴里的忧心化水咯。
竟是这般喂不熟。
寒心了寒心,瞧他家皇上,捏着信的指尖都泛白了。
哎哟~可怜呐~
~
三日后,夜。
南疆的篝火是历来就没停过的,只是今夜的似乎格外火辣。
中央处燃起的大火堆时不时炸出声响,配上周围的莺歌燕舞,王公贵族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怎么瞧着气氛都是满满的十分。
阿阮坐在弘历身边,单手执着杯懒洋洋的摇着,顺便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的弟弟,她长大的地方,以及······她的所谓族民。
瞧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显而易见的欢笑,实在是晃眼得很。
弘历一直注意着她,眼下的她似乎情绪不是很高,尽管面上看不出什么,可他还是透过现象嗅到了她内心的窒息感和颓然。
只是她隐藏得很快,让他以为自己所捕捉到的一切只是错觉。
晚会过半的时候,舞台上出现了一个蒙面女子,身上披了件黑色薄纱,凹凸有致的曲线窈窕迷人,妖娆婀娜的舞姿诱惑十足,以及随风飘动的发带,时不时朝着弘历荡漾而来的媚眼,无一不在表明着她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