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里是他无法忽视的炽热眼神:“阿阮,朕许你贵妃之位,可好?”。
“······”。
很稀奇吗?
弘历的贵妃都能凑桌麻将了。
归心似箭的阿阮是越来越不想敷衍他,只是轻靠在他肩上,并攀上他的腰,一副感动到不能言语的乖巧模样。
当然,这只是弘历眼中的所看到的,也是李玉所以为的。
毕竟在他俩看来,今日给的种种特例实在诱惑,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是能够拒绝的。
消息一经传出,各宫都崩了。
延禧宫和承乾宫要不是隔着一条命,俩人怕是就联合了,魏璎珞靠在门框上摸着小腹,如今已然凸起,可皇上来看她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珍珠叹息一声,替她披上外套:“主子,夜里凉,咱们还是进去吧”。
便是看出个墙洞,皇上说不来还是不来啊,要她说呀,孩子才是对后宫女子而言顶顶重要的,怎可这般糟蹋。
魏璎珞微颤着睫毛,很小声的问:“珍珠,你说······”,接下来的话到底是没能道出来,也或许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表达些什么。
珍珠疑惑:“嗯?娘娘您说什么?”。
魏璎珞转身进屋:“本宫说······皇后那边继续盯着,她不会对孩子动手,却难保不会对我下手,皇上即将西巡,想必也赶不上孩子出生”。
鬼门关闯一趟,别出了什么意外才是。
珍珠明白她的意思:“娘娘放心,延禧宫奴婢会盯住,至于那头,是一直派了人的”。
承乾宫中,一片空荡荡,彼时它的主人正在富察皇后跳楼的地儿故地重游,巧的是这一次陪着她的,依旧是和亲王。
弘昼瞧着上边又一次精神恍惚的女子,心里那叫一个火烧火燎,急吼吼的伸出手劝慰。
“娘娘何必这般,有什么事又是不可商量的,您快些下来,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切不可糊涂了”。
那上头滑溜溜的,鬼知道当初富察氏到底是跳下去自尽的还是脚底抹油掉下去的。
皇后笑得实在悲嘁:“你不懂,站在这里看到的月亮,会更美”。
就像当初阿玛离开的时候,一样皎洁。
弘昼宕机在墙根,抬手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骂骂咧咧把罪魁祸首弘历里里外外咒了遍。
什么天仙啊也值得这样,把皇后的脸都扒下来摩擦千百回了,今日更是过分,跺上两脚不够,直接焊地板上。
眼见着心上人越走越靠外,弘昼几乎是不过脑的吼出一句:“我帮你!”。
皇后歪头杀的看来:“······你说什么?”。
大半夜的,这人这姿态,逆着月光实在有些瘆人,奈何弘昼对她是有些滤镜在身上的,亲妈死的时候她都没说要宰了令妃报仇。
如今却愣是迎着对方的目光,很男人的承诺:“我会帮你······除了碍眼的人”。
闻言,皇后眼神空洞了一瞬,隧才逐渐聚焦,似乎还染上了星星点点:“你······何必如此”。
却是不知怎的,并未反驳。
接下来的两人都不曾再开口,于无声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也都未注意到,隐在粗大柱子后的某个黑影,同样未曾言语,悄无声息的朝着延禧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