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过后,他们的话题直接岔开,接下来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乏味得不得了,婉宁被元只放在一旁的贝壳椅上,像是养着的一颗珍珠。
聊着聊着的,元只叫了停,扭头打量了她一会儿,低声问:“无聊?”。
婉宁把玩珠串的手顿了下,老实回答:“······有点”。
元只俯身拨了拨她额间落下的小碎发:“那就去玩吧,红鄂会随身保护你”。
夏木也会,但他没说。
婉宁在帐外站了许久,满脑子全是赵邺登基的话,像是苍蝇般转啊转,烦得要死,转个不停。
紧随其后的是乱七八糟各种想法堆叠起来。
老头死了吗?
刚才他们没说他噶没噶,那应该是活着,这是趁着自己还有口气,赶紧扶自己心爱的儿子上位?
他在防着谁?
哥哥?
婉宁狠狠呼出一口气,却怎么都化不开心间团起的闷热,顺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那股深埋几年的委屈,被挖了出来。
那真是伤筋动骨的疼,潮水般袭来,让她不禁弯腰抚胸。
他便是这样的厌恶他们兄妹吗?垃圾一样丢弃,盗贼一样防范。
她真的很想问问,这个所谓的亲爹:到底有没有在乎过她,哪怕一丝丝。
红鄂立马察觉到不对,上前扶着她:“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婉宁说不出话,她没有力气,痛到痉挛,指尖发颤。
红鄂不敢耽误,直接吼了起来:“去!告诉·····陛下?”。
元只听到声响出来的,接过碗宁朝主帐大步走去:“传太医”。
碗宁有些颓的靠着他,两只手无力垂着,额间沁出的虚汗沾湿了几缕鬓发,面色苍白的她看起来好不可怜。
元只由内而外的冒着冷气,看一眼她便降温一度,手上力道明明不轻不重刚刚好,她却隐隐能感受到他在不断加大。
两刻钟过去,碗宁彻底昏睡在床,太医汗津津的直起身:“回陛下,碗宁公主,这是······伤心过度,无力承受暂时陷入昏迷,没什么大碍,醒来就好了”。
元只挥挥手:“下去吧”。
听到大燕消息后她便不对了,约莫是为了那个对她不好的渣渣爹,或者她相依为命的哥哥?
但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不会是他想知道的。
元只现在格外不爽。
所以哪怕是得到她的人,她依旧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让他靠近半分么?来这里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她情绪波动这样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