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得起劲,文鸳却在不耐烦的绣着寝衣,也问了嘴襄嫔二人的后事。
景若看着被绣得坑坑巴巴的料子,嘴角抽了两下,回道:
“端妃追封了端淑贵妃,许是为着公主,襄嫔也照着妃位办,谥号襄敏”。
文鸳冷不丁被扎了一下,丢开手里的破布,还踹了两脚,苦大仇深的盯着它,气势汹汹的问:
“公主呢?温宜公主怎么安排?”。
叶嬷嬷不着痕迹的挪开塌上被糟蹋得面目全非的明黄寝衣,回道:
“菀嫔同华嫔先后跑了养心殿,前者站敬妃,后者为自己,最后孩子送去华嫔宫里,玉碟都改了”。
文鸳不再说话,只死盯着桌上遗留下的针线,边上两人知道她这是又在心里骂皇上了,默契的闭上嘴巴。
皇上也真是,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逼着她们主子做什么寝衣。
晚膳后,文鸳坐在床上,木着脸说:“景若,把那件破衣服拿过来,我接着绣”。
一件衣服而已,能有多难!
景若抿着唇,清清喉咙后劝道:“主子,今日晚了,会伤着眼睛的,要不……明儿天亮了再继续?”。
文鸳坚定的摇摇头:“去拿来”。
她要征服它,战胜它,拿下它。
挑灯夜战的苦日子,一熬就是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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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的请安后分队集合,大家聊得好好的,皇上来了。
皇后起身:“皇上万福金安”。
文鸳同安陵容也起身:“给皇上请安”。
行礼后文鸳想着绣到一半实在懒得倒腾便随手丢开的衣服,有些心虚的靠后些同安陵容坐一块,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不说,苟得很。
雍正瞧了她一眼,眼里全是笑意,皇后面上表情顿了顿,也跟着看了文鸳一眼。
同时心底疑惑更甚。
皇上明显是喜欢宓嫔的,可怎么就不碰她呢,这就很奇怪,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雍正收回视线,随口问:“皇后叫朕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笑得温和,说出的话也端方:“如今宫中妃嫔之位多有空缺,皇上可有意选几位妹妹填一填空缺啊?”。
雍正瞥了一眼依旧吊着脑袋玩核桃仁的文鸳,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润润喉,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你且说来听听”。
皇后一直顺着他的视线,收回后道:“按照后宫的仪制,应当有皇贵妃一,贵妃二,四妃六嫔,其余则无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