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是揣着一肚子气睡着的,都不能叫睡觉,得是暂时性死亡。
次日的她还是被迫醒来:“小主~小主醒醒~”。
“······”,翻个身,继续睡。
耳边依旧嗡嗡嗡:“小主~咱们今日得早起去伺候皇后娘娘梳妆,您忘了吗?”。
其实如果昨日没出乱子,景若也不会这么急着她家小姐去殷勤侍奉一个老女人。
脑袋埋在枕头下的文鸳:“······知道了!”。
叫叫叫,叫什么叫,一声声小主喊得她心烦。
景若赶忙扶着她起身,替她装扮:“小主,咱今日,可要低调些?”。
本来就昏昏欲睡的她,阴恻恻斜睨后方:“你在口吐什么狂言”,她出场,一直都只有艳压的份儿,自来就不知道韬光养晦是个什么玩意儿。
景若抿抿唇,越发小心翼翼:“是~”。
扭头给她打扮成花孔雀,一身的鹤顶红,外头配着库金色满绣小马甲,尾边镶嵌着金丝边,漂亮精致得不得了。
收拾妥当后。
天不亮呢就扶着小鸡啄米的文鸳去了景仁宫:“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眯眯的客气着:“昨日睡得可好啊~”。
文鸳自以为自己已经是对方船上的马仔,说话半分不避讳,嘟着粉嫩嫩的唇就开始哭诉:“一点也不好,嫔妾等了大半夜,脚底都站出水泡了”。
皇后:”······“,她就是随口一问。
很快又调整好:“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到底是朝政为重,你也得体谅才是”。
文鸳瘪嘴:“······哦~”,那谁来体谅她啊,反正她以后是不会再像个木瓜一样干巴巴等着了。
皇后见她似乎乖觉了,也坐在梳妆台前,等了半天见对方没反应,从镜子里稍稍一瞥,见她二愣子似的伫在那儿,一时竟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景若是个会看眼色的,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文鸳回神后接过簪花上前,皇后这才恢复笑意。
只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文鸳没干过这档子事,对着她的脑袋比划来比划去,最后把花卡在她耳边夹着,随即转身拿着一根簪子继续比划。
皇后当时脸就绿了,好险维持着风度。
一刻钟过去,忍无可忍的剪秋上来:“小主~还是奴婢来吧,时辰也不早了,奴婢手速快些,您有这个心意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