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一听对方诋毁自己的单思心上人,急的立马开始解释:
“不是的!她没有找我,我是······听别人说的,她根本就······不喜欢我,怎么会找我呢”。
这番虽是事实却被他说得没什么可信度的话一出来,再配上其仿若被人遗弃的可怜巴巴样,让如懿心口软得一塌糊涂:
“行了,你即便是冤枉了本宫,但终究与我有恩,我还是会帮你的,你既说她在那吃苦,我想法子试试看能不能不能把她调出来就是”。
凌云彻一听开心了,全然忘记当初嬿婉同他透露过的个人意愿,自作主张的就替她应了下来,主打一个我都是为了你好。
“多谢娘娘”,娴妃果然是个善良美丽,聪慧又大度的好人。
目送走凌云彻,如懿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收敛起来,转身朝着长春宫走去,她今日本就是要过去的,为此还特意换上了一身姚黄牡丹。
海兰见此却急了:“姐姐!你又要发善心了吗,您没听到刚才他怎么说的吗?那魏氏就是个为达目的手段下作的人,现在就敢胡乱攀咬了,真让她爬上去,还不翻天了吗!”。
至于凌云彻刚才言语间辩解是是听别人说的?
两人心底其实都相信,如懿是因为相识太久足够了解凌云彻,真话假话她一目了然,而海兰则是因为见过真容,深觉嬿婉铁定看不上一个侍卫,单相思太有可能了。
只是欲加之罪,少一项不如多一项,反正在二人看来,试图勾搭皇上的嬿婉就是罪孽滔天不可赦,路边的狗死了都能算她身上那种。
如懿停下脚步,言语无奈的说:“海兰,她终究是无辜,能帮就帮一下吧,我现在担心的是,各宫人员调配都由皇后说了算,她又深恨我,不知能否顺利”。
海兰立马不劝了,当初她打的可不就是嘉嫔一党出面吗,干净利落不伤手,她几乎可以肯定,只要皇后见到魏氏,她就活不了。
更何况是姐姐亲自出面,皇后只会下手更快。
不过这些就不用让姐姐知道了,她这般圣洁良善,怎能想通这其中杂乱阴暗的关窍:
“姐姐说的是”。
两人离去的身影都渐行渐远。
空旷的宫道上一阵冷风袭来,适才还艳阳明媚的天不知怎的变了色,空气中飘散着大雨将至的味道。
“倒是不知道,宫里还藏着这样一号人物”,当真有这般美吗,竟引得人淡如菊的娴妃都坐不住了。
进忠摸着下巴思考片刻,想着这小半月来养心殿门口洒扫小太监们叨叨入耳的事,他本还不以为意,今日也是空了想去瞅一眼,不想这样巧撞上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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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如懿端坐在凳子上,等着皇后回话,富察氏对她本就厌恶,当初她要调海兰过去自己都拒了,更何况一个宫女,只要对方不找皇上出马,她也是没在怕的。
正要拒绝,却听到嘉嫔惊呼:“这······娴妃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啊,可瞧着上头绣的,花色不大对吧,人人都知道,这姚黄牡丹是万花之王,只有中宫的皇后娘娘才配用”。
娴妃施施然放下茶盏,不紧不慢道:“这衣裳是内务府送来的,臣妾瞧着颜色别致就穿上了,不想惹了嘉嫔这般言论,臣妾回去便换下送来,由这皇后娘娘处置就是”。
皇后现在的脸色格外精彩,娴妃唇角勾起,随即义正言辞道:
“只是花中之王后宫自主本在人心,又岂是一件衣裳可以界定的,想来皇后娘娘也是深知其理,不会多加苛责的”。
皇后当场就气得脸色发绿:“······咳······咳咳!”。
瞧她两句话都受不住,如懿心中畅快,脸上的小人得志明晃晃的表露了出来,就这会儿了,她还不忘卡点处理另一件事:
“对了,臣妾适才同您提的那位宫女,臣妾实在是喜欢的紧,打算好生待她,日后有机会,也能允她风光大嫁了去,算是全了这场眼缘”。
这番话说得倒是言辞恳切,见都没见过,却弄得嬿婉是她亲妹妹一样,被气得头脑发昏的皇后立刻马上让素练去传人。
收拾不了这个,那就当着她的面折磨她口中那个小的!
四执库外,凌云彻正在邀功:“如何?娴妃娘娘深受皇恩,只要她肯开口,你定然能去到好地方,我现在就是,可闲了,比冷宫好上百倍不止呢”。
“······”,嬿婉想脱下他三十七码的鞋,拍在他三十八码的脸上。
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没立马蕨过去,正要开口,见澜翠焦急的跑来:
“嬿婉!嬿婉不好了,长春宫来人,说是皇后娘娘要见你”。
说到这儿防备的看了凌云彻一眼,凑到她耳畔:
“似乎是同海疯子的靠山,娴妃有关,来传话的人言语不定,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可对反眼神狠辣,瞧着是来者不善”。
澜翠拉着她走开,继续说:“怎么办啊,芬姑姑还在那套话呢,春蝉也在一旁陪着打听消息”。
听完后的嬿婉愣神的功夫都没有,嘴巴张张合合反复几次后才再次打开,交代后事:
“我床底下有好几十两银子,具体数不知到了,我被宰了之后,你们记得能把我捞出来,就捞出来找个地儿埋了,
剩下的你帮我匀一半回家里,告诉我娘和傻弟弟,我去得体面,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大概率是能上天堂的,让她们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