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半点没听进去。
但他实在好奇,真的只是好奇!
在两人回去的路上,无奈之下自己主动提起:“曦月啊,朗画师同咱们大清人的思想不太一样啊,你如何看啊”。
冬眠期还没过的曦月:“······看什么,坐着看,同咱们也没干系啊,各个国家本就不尽相同,人家是人家,大清是大清”。
听完的弘历垂眸,情绪不高的样子,有种被泼冷水的错觉,他想听的不是这个,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她嘴里能说出什么。
可惜曦月从来也不是个情绪收割机,更别指望她会去安抚对方,甚至在察觉到他身上的消极分子后,立马远离,施施然回了自己的小窝。
“······”,更受伤了。
这之后,弘历似乎正常了,本想去后宫转转,谁知自己的后妃不知何时被皇后带得灰扑扑的 ,一下就没了兴趣,转而找起南府乐姬。
里头有一个小有意思,不够漂亮,却够大胆,什么话都敢说,跟个小辣椒似的,扭头便封了答应,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对方也喜欢弹琵琶,眉头一皱,冷着脸勒令她换了别的,也不许她提起自己会弹琵琶这件事。
小琵琶很委屈,且不明所以,于是痴缠着皇上三日没去向中宫请安,把富察琅嬅的脸都打肿了。
直到第四天。
曦乐如往常一般踩点踏入长春宫,不想在宫门口撞上同她一般卡点来的,小琵琶也惊了一瞬,打眼一瞧便行礼:“嫔妾永和宫答应白氏,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曦月淡淡颔首,起身朝内走去,白蕊姬想到皇上不让她弹琵琶的事,又想到太后提醒,对上这位的时候定要试探一二,搅乱后宫的同时也要弄清皇上对皇贵妃真正的心思。
太后确实挺迷惑的,起先觉得高曦月是青樱的靶子,后来册了皇贵妃又觉得不像,但迁宫后又觉得是,几次三番她都被弄迷糊了。
捉急忙乱推出首颗棋子,反正她的保底在后头,也不太在意这张牌的死活,便给了个找死的路子让对方走。
见曦月即将跨进去的时候,白蕊姬开始作妖:
“皇贵妃娘娘!”。
曦月很给面子的停了下来,对方这才继续道:“您身上在这身衣裳可真好看,敢问是何种料子啊,皇上喜欢嫔妾穿得鲜艳,说如娇花儿一般,不知娘娘可否告知,嫔妾也好找机会向皇上讨了去”。
曦月的衣裳不是华丽挂,对方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听完后余光都没给一个,直接抬脚进去,后头的白蕊姬没明白什么意思,正要跟上却被辛夷等人拦住,并在她开口前将她提到了长春宫不远处摁着跪下。
“天寒地冻的,玫答应正巧好生醒醒脑吧,皇贵妃面前也敢放肆,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出师不利的白蕊姬惊呆了:“······”,她没想到这位是个只动手不动口的啊。
曦月前脚发落了白氏,后脚里边的人就都知道了,那统一的都叫一个痛快,尤其富察琅嬅:
“这皇贵妃啊,也只有收拾这帮后妃的时候,最讨喜”。
素练对这些不敬中宫的嫔妃一向厌恶:“这人甚是轻狂,粗鄙不堪,当真一副空皮囊”。
“走吧,想必外头也该热闹了”,心气儿顺的富察氏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