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又摸着胡子,赞同的点头,随后又摇头,以他对那位的了解,他脸皮厚得很,他会不好意思?
且又唯我独尊,乾纲独断的,当年骜拜在的时候都没见他多给几分面子,说不忍就不忍,更何况现在。
别说他这小孙女受了委屈,便是他本人受了委屈,对方都不定会为他着想。
不过他也想不透其中缘由,只能跟着和稀泥:“······你说得对”,随即又问道:“那个马尔泰家的,你预备怎么办?”。
明玉指腹一紧,磨着后槽牙不说话,岳乐瞧着她这副模样就知道了个大概,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八贝勒呢?”。
明玉鼻子皱了皱,眼里的不喜都快溢出来了:“柔奸成性,想学太子的温润却不如人家矜贵,想学皇上的仁和却没人家御下的手段,算是个四不像”。
“且我还发现,这人内里自卑怯懦,又敏感多疑小心眼,全然没有半分储君该有的气度与能力,实在不堪”。
岳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么糟糕?”,而且他怎么发现小孙女比之前更讨厌这位了呢?
明玉很认真,很严肃的重重点头,肯定道:“对”,然后很自然的拽过老王爷稀稀拉拉的胡子,说:“老头,咱们不但不能上他的贼船,还得离他八丈远”。
岳.老头.乐:“······好,我随后就办,得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也去见见你外祖母,她们也想你了”。
明玉起身出门,顺带着捞走了他桌上的绿豆糕。
······
“格格,好了”。
明玉回神,看着镜面被卸得光秃秃的自己,叹息一声后手脚并用爬到床中央,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叶嬷嬷着人进来守夜便也回房去了,只是到了门口却见到泡沫在那等着:“这样晚了,可是有何事?”
泡沫同她进屋后说道:“我回去睡不着,想着白日里的事,我怎么越想越觉着不对呢?”。
叶嬷嬷又何尝不是:“行了,真有什么格格也自有决断,咱们听着便是”。
听到这话,泡沫更慌了,着急的说:
“格格断什么断?您又不是不知道格格自小没了母亲,老王爷都是把她当儿子教养,况且我不信你没察觉,格格在男女之事上好像天生缺根筋,只要人家不明着来,便是撩拨出天际了她也不会接收到”。
“更别说……更别说万岁爷还只是这般暗戳戳的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