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叹息一声起身:“走吧,去椒房殿”。
……
“元夫人到!”。
“都在门口守着吧,孤一个人进去就好”。
樊竹动动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憋住,乖乖的道:“诺”。
彼时的许娥披散着头发盘腿坐在窗前沉默着,听到人来了才有点反映。
飞燕掀开内室的帘子走近,许娥看着憔悴得厉害,见到她进来更是有些慌乱的起身。
“你……你怎么来了”。
飞燕在另一边坐下:“来看看你,同你聊聊天”。
许娥控制不住的指尖发凉,坐下后才问道:“聊……聊什么?孤同你有什么好说的,孤同你不熟!”。
飞燕拨弄着手里的珠串,淡淡开口:“聊过就熟了,至于聊什么,那可多了”。
“比如,你姐姐,再比如,今日抓到的一名术士”。
许娥颤着眼睫闭上眼:“你……你知道了?”,怎么会这么快?见她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辩解。
“我……我没想害人,我只是听说姐姐犯错了,那术士说只要连续七日祈祷,就可以让陛下回心转意,我就可以救姐姐了”。
“……”。
她想过任何可能,却从来没想到事情竟比她猜的要更离谱。
飞燕抬头看向她,眼里的不可置信半点不掩饰,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磕巴:
“救人?……你姐姐只是回家好吃好喝住着,半点事儿没有,你救的什么人?”。
“包括你自己,陛下也已经打算宽恕了你,再过个十天半月也就能出去了”。
许娥瞪大了眼睛,听着听着浑身都抖了起来,摇着头掉眼泪:“我……是我身边那个小宫女说……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飞燕垂下眼帘,听着她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说完,语塞了好半天。
许娥哭着哭着就看向她,随即跪在地上语速凌乱的说:“我……我错了,可否别牵连我的家人?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说罢俯身磕头,垂泪说道:“求你”。
窗外寂静无声,屋内也只剩下许娥的低泣以及求饶。
飞燕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思索着这件诡异的事:“你先起来,我有事儿问你”。
许娥红着眼眶坐下,清澈着一双大眼睛急吼吼的说:“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一定说实话”,
飞燕抽动着嘴角,深吸一口气道:“你方才说那名小宫女怎么回事儿?仔细说说”。
许娥擦着眼泪抽噎着说:“我贴身的宫人三年前被我送出宫嫁人了,她是后派来的大宫人,伺候我有三年之久了,一直忠心耿耿的,所以,她一说什么,我就……都信了”。
这么久了?
“那近期她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什么事都该有个苗头,怎么突然就叛变了?
还是说一直都是暗桩?
这也说不通,如果是暗线,何至于等到现在才发难?可若不是,那她一个小宫人,又是如何办到这些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