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陪吃的人是她就行。
谈到吃食,飞燕自然上心,凝着眉好一番思索方才开口道:
“暖锅吧”,她是真的很喜欢吃暖锅,冬季自然不必多说,即便是夏季也依旧热爱非常。
飞燕抬头看向他,动作间头顶几缕凌乱的发丝划过刘骜的下巴,酥酥麻麻的,让他由表皮直痒到了心底。
低头瞅着一无所知并确确实实在很认真询问他意见的飞燕,一眼能望到底的大眼睛毫无防备的戳中了他心中最为隐晦的地方。
一阵酸软。
刘骜低咳了一声,抬头朝前大步走去,心里舒坦的他却开始习惯性嘴贱起来:
“成天吃暖锅,也不怕长肉,都不照照镜子,瞅瞅自己脸上两坨肉都朝下塌了”。
“……”,这人怎么就改不掉这死德性?
飞燕决定不再管他,自己垂下头琢磨着菜谱,并小声嘀咕起来:“新鲜兔肉,新鲜羊肉,新鲜牛肉,新鲜鸡肉,新鲜鱼肉”。
“都得片成片,还有兔肉酱饼,五色馅料饼饵……新鲜水果也不能少”。
“葡萄美酒夜光杯安排上”。
“……都安排上”。
刘骜:“……”,忍不住插嘴道:“朕不喜兔肉”。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无法自拔的飞燕:“还有花茶,腊梅花茶……菊花茶,玫瑰花茶”。
她后院都是各种鲜花,有许多都是她头一次见的,能吃的不能吃的,好看的特别的,都被他一窝蜂从各地弄来培育上了,有花房专业宫人亲身照料,保管她能在任何时候都看到非应季的花。
又被忽略的刘骜恶狠狠的瞅着她,脚下步伐加快起来,手上力道更是有意无意的松了又松,好像下一秒就要两人滑下去一样。
飞燕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想着他可能抱不动了,心想这人真是奇了怪了,抱不动别逞能呗,早之前乘车驾回去不就好了,非得这么死撑着走路。
这手抖得,别给她掉地上了。
这么一想,飞燕箍着他的两条手臂越发紧了,几乎是死死扒着,反正她不要下来走路,好长一段路程呢。
不过这人瞧着牛高马大的,不想竟是个不中用的。
飞燕脑补一通后摇摇头,手上加大力道的同时心里仍然在想着今晚的食谱,定然要吃个痛快,也算是为妹妹庆贺。
可刘骜不这么想啊,脖颈上的力道加大,估计都能出勒痕了,他心里一股名为窃喜的东西偷偷就开始冒芽。
当然了,嘴上依旧不饶人:“抱这么紧做什么,朕又跑不掉”。
苦思冥想着要不要加点素菜的飞燕:“……”,闻言莫名其妙抬头看向他,眼底堆砌着浓浓的不解。
刘骜更嘚瑟了:“这么看着朕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
飞燕彻底决定不再试图理解他,她打算跳过理解跟接受,而选择直接忽视。
敷衍至极的点点头:“……对对,你说得都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