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采青又是一日赛一日的水灵,再没个大人从小教育,什么都不懂,流年更是个不着调的,什么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又没人压着。
所以能出现在的果子,流云很想大声说:干得漂亮!
沈渊不知道流云的幸灾乐祸,彼时的他正在忙着怀疑人生,眉头几次松皱,站起身在屋内打转,几度叹息后还是挣扎着问:
“确定都是真的?”,不是你找来唬你爹的吧。
这明晃晃的怀疑,流云都懒得掩饰,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儿:“爹,喝酒的是流年,您说什么醉话”。
“不过您可以安心的是,这几个人都是死契,且消息被他们联合蒙着,没流转在府内,也就是说,只要您那个好大儿不在外边醉酒胡咧咧的放纵”。
“这沈家的清誉就还能保得住”。
……
过了差不多一柱香左右的样子,沈渊挥挥手示意流云出去,可流云却稳坐泰山,一动不动。
她费这么大劲儿,遮羞布上了一层又一层,又等着发酵了这样久,可不单单只是为了来看个热闹的。
谁又不是没看过戏,她稀罕这种兄妹乱-伦的禁-忌玩意儿吗。
正打算看着太阳等月亮的沈渊见此,恍惚了好一会儿,问:“……可是还有事儿?”。
流云挑眉,说:“爹,这时间可不待人,流年那汹涌澎湃的情感压不了多久的”。
所以。
您没多少时间悲春伤秋,来细细消化自己的教育有多失败了。
她更是没时间在这里跟他们一家子耗,她男人谭墨跟死了一样,去一趟半点消息没有,留下来的歪帽子也就是个会喘气儿的木头人,半点不好的东西不敢露给她听。
可她是知道那人干的是哪行,再等下去,怕是送回来的是个人还是个棺-椁,谁又说得准呢?
人家主动了这么几年,她主动一次,没毛病。
盯着流云眼里毫不掩饰的野心,沈渊这下终于是有点琢磨到了,深吸一口气,问出口:“你是想要沈家剩余的全部?”。
流云笑着摇头:“爹,说话别这么直白,不太好听”。
“怎么是我要呢?明明是您给”。
流云慢慢起身,朝着门口一步步走去:
“老实说我也不是很稀罕您这剩余的三瓜俩枣,说的好听是家产,说得不好听也就是个烂摊子,我愿意接手,只是因为到底我也是沈家一份子,实在不忍它被那个满脑子草的弟弟给糟蹋掉”。
拉开门之前,流云最后送了他一个微笑:“当然,您可以考虑”,反正想要她白干活。
做梦!
“彭!”,的一声响起,门被合上,沈渊凝视着紧闭的房门,久久无法回神,转而抬起头看一眼天边云,已然日暮西垂。
斜阳余晖爬上窗前的桌面,上边摆放着他输的一败涂地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