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人模狗样的坐在窗户边下棋,一副看破红尘即将入定的派头,流云嗤笑一声过去坐下,熟门熟路的举棋对弈,老规矩,她执黑棋。
半个小时后仍未见结果,流云却没了耐心,棋风变换,路子诡异,刷刷刷杀气腾腾,速战速决。
只一会儿的功夫,沈渊不敌,盯着棋面看了半晌,愣怔一瞬便笑着摇头,“云儿棋技进步许多”,也有许多年没跟她对弈了,当年好歹还能拼个平手,现在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流云没心思陪着他悲怀伤秋:“人都是会成长的,不是每个人都是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说得是谁懂得都懂,她也没打算掩盖,当然也不忘刺他两句:“说起来,还得是爹您教导有方”。
沈渊也想到流年,眉头一个紧皱,却不想接下这个茬,转而说:“贸易行的王掌柜去了萧家”。
流云同样没接话,抬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问:“白牡丹?”,浓淡相宜,香味清爽独特,有些似果香,又带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沈渊愣了一瞬,说:“不错,我记得这是你喜欢的”。
流云合上盖子,没说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喜欢了:“走走了呗,不过这事儿流年还不知道吧?采青呢,她也不知道吗?”,别是光逮着她一只羊薅。
沈渊抿唇尴尬了一瞬,流年不知为何喝得跟个醉鬼,只怕是被人盗光家底都反抗不了,更何况是采青,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可不够老练更不够果断狠辣,做生意只适合在风平浪静的情况下。
流云一看这表情,都不用听就知道结果,不过。
当初他们虽然没有明确捅破,可到底是默认了她不再插手商行的事,带着分到手的东西过自己的小日子,现在估计是沈渊对流年实在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