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英雄,不得好好帮帮他。
沈渊终于放下折扇,沉着音说:“半个月?”。
流云侧头看一眼她心情不是很美丽的娘,不再废话:“两个月!一天都不能少”。
扫一眼地上脸色瞬间惨白的流年,继续补充:“也不是真不给吃的,五天三馒头,当然,水的话,管够!管饱!”。
沈渊手上的力道一下就紧了,试图求求情,好歹是亲生的:“这……是不是太……”。
流云打断他:“有水喝着呢,死不了”。
沈渊:“……”,看着流云脸上的认真,似乎在说你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把人弄死。
fù_nǚ 俩无形中搏斗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沈渊败下阵来,对着刘管家无力的挥挥手,说:
“送去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是真生气了,且不单单是因为流年顶撞她娘,最重要的恐怕是气他这么些年偏心采青让她娘难堪。
这是一次性在流年身上找回来。
只能说不亏是fù_nǚ ,沈渊了解流云,就像流云了解沈渊,总是一副重情重义的谦谦君子相,却眼都不眨的做着伤害柔弱女子的事儿。
不论是她娘。
亦或者……当初那个月香。
虽然各有对错,可归根究底,他才是罪魁,是祸首。
心心念念一个死去的女人,还要把愧疚补偿到她女儿身上,最恶心的是,她娘得跟着一同分担他的愧疚。
有点大病!
去死吧!
“娘~我有事儿跟您商量,咱们回屋去”。
一口怨气被狠狠释放的秦玉茹是身心舒畅:“好好~我们一起回去~”。
在路过沈流年的时候,秦玉茹稍微停顿了一下下,流云也不催,她知道娘估计是想听听沈流年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是。
沈流年确实是说话了,说的却不是秦玉茹想听的:“娘!娘您帮我跟大姐说说,两个月下来我不得成和尚了”。
流云小脸屎臭屎臭的,一脚给他踹开:可去你大爷的吧,混蛋!
这下秦玉茹都想给他一脚,不再犹豫,抬起腿攥着流云就走了,那步伐叫一个快。
流年见他娘彻底撒手,这次是真的慌了,赶忙看向他爹:“爹!我……”真跪啊?
深渊心虚气短的撇开头:“……”,别看他,谁让你想逞英雄,这黑锅就好好背着吧。
一儿一女的,好歹他小女儿保住了。
最后看一眼可怜兮兮垂头丧气的沈流年,沈渊叹息着离开。
这男人绝情起来,也是够绝的,说是深情,其实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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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茹一回房就拉着流云问:“流云,什么事儿啊?你要跟娘说什么?”,
流云确实有点事儿想跟她说说:“娘,我最近可能会有点小忙,不过我不出远门儿啊!只是会三天两头的……不着家”。
闲了一两月了,前两日她瞧见谭墨的地下室,灵感大爆发,想着外边都闹翻天了,青城一代却还能保留着这般宁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里多山,基本是山川环绕。
她不想浪费,莫名想打洞,也不要多大多宽,就最好是够一家几口子住进去。
反正……有备无患嘛。
外边日新月异的发展快得让她害怕,跟这里可以说是两个世界,飞机大炮跑车的北城,霓虹璀璨的平城,哪怕离他们最近的南城都是非一般的繁华。
但她看着却总觉得是表面平静,内里暗流汹涌,且终有一天会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秦玉茹一听她不会出远门儿,一下就放松了下来,拉着她的手笑着说:“没事的,你去忙你的事儿,娘就在家里给你守着房间”。
流云像以往一样看着她的肩,小鸡啄米的点头:“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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