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
他自己也不清楚,只觉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不应该说出来,最好是将那日的事情深埋地底,永不见光。
那样,她永远都是他的知音,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即可。
呆头呆脑的阿列只觉得自己更加呆头呆脑了:“这个……好吧,阿列知道了”。
……
这次事件后,萧清羽消停了好些日子,流云也能安心的跑去小房子里看谭墨,却不想她这边才了,那边采青就又闹出了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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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谭美人:“咳咳……”。
带着疑惑的流云:“你这伤怎么没个尽头啊?前两日不是都快好全了么”。
知情人小六子:“……”,别看他,他不知道,他才不清楚少爷把药到光的事,更不知道少爷晚上大半夜不睡觉泡冷水澡的事情。
只是默默出门,再面无表情的把门合上,抽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苹果啃着。
说来黑熊子那边都快把电话打爆了,可他也是没法子啊,这人装上瘾了他能怎么办?给他中途喊停么。
人家沈大小姐可是从来没这样温柔过,他可不就沉溺温柔乡不可自拔了么。
屋内,流云眼里的怀疑终于在看到窗台上那盆死得不能再死的牡丹花的时候化为了实质。
躺在床上等着人流云的谭墨:“?”,怎么没动静?
伸着脖子一看,只见她正盯着那盆被他摧残了好几日的花一个劲儿的看,谭墨马上觉得不好了。
流云正巧转过头来,黑沉沉的一张脸与他隔空相对。
空气有一瞬间短暂的凝固,流云突然觉得果然美色误人,那么多可疑的点,她愣是跟睁眼瞎一样,她以前有这么蠢吗?没有啊,感觉最近脑子好像离家出走了一样。
气闷的流云打开门就要出去,谭墨被她吓得跳下床三两步就冲了过来,脑子里都是她生气了不会理他了。
捞过她的腰把人箍在怀里,紧紧的从后背贴合上,一张不善言辞的嘴也没闲着,一句句解释到金豆般往外蹦:
“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骗你”。
“是他们说你要相亲了”。
……
流云:“……”,她什么时候要相亲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后,流云垂下头看着腰上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只是这样完美的一双手上,却也布着些许小小的伤痕,像是一件精美瓷器上多了一道道划痕。
流云突然就有些不想动了,其实,这几日里,又何尝只是他再骗自己呢?
谭墨在她渐趋安静下来后就不知道该做啥了,只一味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刚才是情况紧急,他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自觉被木头人箍着的流云:“……还不松开?”。
谭墨恍若未闻:“……”,有点不想。
这天过后,两人这不清不楚关系稍微名正言顺了那么一点,谭墨开始乖乖配合喝药,在那期间也会偶尔伸出试探的小手。
对此,流云多是纵着他,这小傻子也是真好哄,抱一抱就能开心许久。
~
另一边,小山丘上,采青正在不遗余力劝说着好姐妹私奔。
“你放心,我让我二哥帮忙,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就跟着沈家商队去到南城避一段时间,等着风头过了又再回来就好”。
胆小怯懦的采青好姐妹润雪:“可是,如果萧家找不到人拿我爹撒气怎么办?”。
胆大如虎的桑采青:“怕什么,大不了让你爹把钱还给他们家不就好了?花自己女儿卖身的钱他也不怕遭报应啊”。
唯唯诺诺的润雪还是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二哥能做主吗?”。
原本十拿九稳的采青,脑海里立马闪过她的大姐,不过也只是一瞬:
“不碍事儿的,我二哥最疼我了,只要我跟他一说,一准儿可以的”。
见对方脸上还有些犹豫,采青继续发力:
“难道你真愿意嫁到萧家,跟那个萧鸿羽的大老婆窝里斗吗?再说了……你真的确定自己能赢吗?人家可是弄死了两个小妾的狠女人!”。
两个真病死的小妾:我谢谢你啊,没什么证据就胡说八道替我俩找凶手。
……
当天夜里,豪气万丈拍着胸脯应下好姐妹的采青,鼓足勇气来到沈流年的房门口。
正准备换衣服上床睡觉的沈流年,突感背后凉飕飕的,掉头一看:
“采青?”,拉上衣服过去把人带进来,“怎么了?这么晚上了还不睡觉吗?”。
采青支支吾吾的,两只手缠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