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暗自摇头,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问题是,“我们认识?”,她问得格外认真,氲着湿气的双眸里染上浓浓疑惑,这样气质独特的人,见过的话,她应该记得才对啊。
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听着她纯粹的问话,谭墨终于开始有点不开心了,唇线拉平,盯着她的眼神越发深沉,流云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微妙变化,像要吃了她一样,两只手不自觉的左右摸索,刚才她好像看到旁边有一个花瓶儿来着。
谭墨留意着她的动作,心里的怨气越发浓重:
小算盘,把他忘记了!
眼瞅着他离得越来越近,流云手上动作加快,顾不得发现不发现的,只是才摸到硬邦邦的东西,还来不及呼气,手就被扣住了,她眼睛瞪得更大,乖乖放手,皱皱鼻子开始说好话。
“我……我想起来了,娘说我以前生过一场病,发烧烧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许多事情都忘了,记忆模糊的很”。
她飞快瞅一眼他,顶着压力睁眼说瞎话,“可能……把跟你那段儿也给……那个了”。
触及她清澈见底的眼睛,倒映着他的脸,谭墨一时竟也分辨不清她说的真话假话,毕竟,她的眼神实在太过真挚,隐隐透着丝丝害怕,却再无其它。
还真找不到撒谎的痕迹。
不过,也不重要,他不是很在意,真真假假又如何,忘记了,再记起来就好。
默了一会儿,他勾起她的下巴并在姑娘越发僵硬的表情下不容反驳的印上一个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