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燕尴尬的看了上首众人一眼,继续道:"还有,丽妃娘娘.....并没有像贵妃说的那般,先挑起事端"。
这话信息量就大了,这不是说她无故打人吗?宝贤能忍?给珠珠使眼色,珠珠上去就是两飞脚,
"敢说谎冤枉娘娘,谁给你的胆子!"。
她可是跟着她家小姐从小打到大的,就没输过,脚底上的功夫更是了得,保管这个歪屁股个把月起不来。
被踹飞的钱飞燕感觉自己的肋骨生生断了一般,痛得她想反口背叛丽妃,可最后还是哭哭啼啼的趴在地上叫喊:
"奴婢没有说谎啊!奴婢与丽妃娘娘在尚宫局的时候就不睦,这是尚宫局尽人皆知的事情,现在又怎敢帮着她在皇上太后面前陷害贵妃娘娘,皇上太后明鉴啊!"。
李枕看看只会哭的丽妃,再看看当事人一脸你敢冤枉我我就不跟你好(你就死定了)的贵妃,只能自动掠过口口声声喊着没说谎的唯一目击人,头疼得很。
太后也是非一般的尴尬,心里是偏向宝贤的,可此番样子,叹口气说,"既是两位都有伤在身,又各执一词,皇上便看着办吧"。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李枕继太后说完后,直接盖棺定论:"那便依太后所言,贵妃和丽妃皆禁足半月,另替母后抄写经书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丽妃:"......",憋屈的应下了,她没想到,皇上和太后能真眼瞎到这个地步!
讨厌写字的宝贤,想到自己也打舒服了,有气无力的回着,"是~"。
李枕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只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眼宝贤......脖子上的淤青,略微撅眉。
宝贤看向还坐在原位发愣的丽妃,想到被这个没事找事的人连累得抄书,一个不爽,冲上去踢了一下凳子,"屁股粘胶了?"。
同样不想再装的丽妃,起身就走,礼都不行,还顺走了地上哀嚎的钱飞燕。
晚间。
宝贤正在二次擦着伤口,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怎么会让她挠了一下呢?",悄无声息进来的李枕,掀开帘子就见到这幅香肩外露美人图,一时觉得呼吸都灼热了几分。
听着她努力吹着伤口的小嘴巴还在怨怼人家伤得更重的丽妃,笑出了声。
听到声响,宝贤一个掉头,浑身僵硬,呆若木鸡,还是珠珠反应快,赶紧帮她拉上薄薄的寝衣,觉得不够安全,又迅速顺来一件外套挡上,期间还有意无意的隔开皇上的视线。
李枕注意这个碍眼的小宫女不是一次两次了,抬抬手,外边的几个小太监进来,一股脑将珠珠带了出去,速度快到宝贤都来不及惊讶。
她揪紧自己的衣领,略微抖唇瓣,"皇上......有事吗?",李枕再次笑了一下,动作自然的拿起桌面上的药油,"伤还没擦好,明日会更严重的",说着就要上前。
把宝贤给吓得一下就站起来往外冲,大尾巴狼不安好心,赶紧跑!只是帘子还没掀开,就被李枕拦腰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