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的皇后端起茶杯,稳得像只狗,看了眼华妃的动作,没忍住心底嗤笑,淡淡问:"华妃这是在找什么啊?"。
华妃闻言一顿,看一眼悠闲的老对头,想着莫非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于是笑着道,"没什么"。
皇后这下是直接笑了,"皇上身边的小夏子来话,月嫔今日不便前来"。
话音刚落,华妃的脸色简直不要太迷人,五颜六色,那叫一个多姿多彩,生生让皇后憋了一早上的郁气散了大半。
懒得见她们,直接叫了散。
来到内室,狗腿子齐妃开始了她的蠢言蠢语,"这月嫔还真是放肆,第一天便这般作为,当真一副祸水样"。
皇后今日实在没心情再教她一字半字,直接示意剪秋赶人。
剪秋,"齐妃娘娘,皇后娘娘昨夜为太后祈福,睡得晚了点,这就不方便招呼您了,您看......"。
齐妃懂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那娘娘您休息",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身,补充,"娘娘切勿太伤神,也只才承宠而已"。
说完揪着翠果一溜烟跑了。
皇后:"......"。
这个憨货!
剪秋看出她难受,上前为其揉着头,并缓缓道,"娘娘,就这般放任嘛?"。
皇后默了许久,说,"不妨事,皇上再放纵也不会让她一直不来,看着吧,明日就好了"。
事实证明,明日好不了,甚至接下来的半个月都不好。
满后宫,在皇上的独霸下,就愣是把新进宫的月嫔变成了传说中的模样。
皇后每天看着笑眯眯来打招呼的小夏子,脸都木了,至于华妃那里,曹贵人那是风雨无阻,成天往翊坤宫跑,半点不敢懈怠的洗脑,嘴皮子都长泡了,就怕一个不留神,这位胆大包天一个昏头的跑去找人家麻烦,连累她女儿。
于是,在太后装瞎,皇后装端庄以及其它妃子装聋下,安陵容愣是专房专宠到了其她新人进宫。
这天,安陵容躺在院子的懒人椅上晒太阳,胤禛帮她遮住脸的部分,贴心的打着扇子。
"以后有机会,朕带你出塞,到时候你躺在草原上,朕依旧帮你挡太阳",那里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奔跑。
半个多月了,胤禛隐隐察觉,她并不喜欢宫廷。
安陵容听罢僵了一瞬,淡淡应道,"嗯"。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不清的,皇上。
就像早上一个扫地宫女提到的,新人三日后合宫觐见了,一样。
听到她的回音,胤禛挂上笑意,将她紧紧在怀里,靠近厮磨着她的额间,"朕教你骑马,为你烤肉,对了,带上咱们一起酿下的桃花醉,可好?"。
安陵容依旧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要再跟她承诺了,她当真了怎么办?
三日后,东西六宫,包括那位独立于外的清月宫也到了。
这次,华妃也懒得摆什么架子,左右半月不清安,这架子她是超越不了的了,当初她最得宠的时候想偷懒,就一天不去请安,被还是福晋的皇后禁足,生生困了一个月,那会儿皇上跟没五感似的,说不管就不管。
怎的这次不一样了,还带头作案。
真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景仁宫,安陵容端坐着饮茶不说话,有人来了就见礼,没人就木着。
华妃是忍了又忍,曹贵人更是眼睛都快抽歪了,这才稳住了她。
皇后眼瞅着华妃阵亡,也不指望其她几人,剩下的不是端妃这种狡猾的,就是敬妃那种怕死猫着的。
真是。
没一个拿得出手,直接给江富海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