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也算是懂了,好半晌没说话,"那就......真的顺着她了?"。
刘妈妈一脸本该如此的看着大娘子:那不然呢?这姑娘可都已经表明不急了,您要是转头就给她相看,她也能转身就跑了。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姑娘要真不愿意的事,那就是鞭子板子的,都是不管用的。
大娘子和刘妈妈对视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那......就再晚个几年吧,我随后跟那个盛宏通个气"。
提到盛宏,主仆俩同时愣住了,尤其大娘子,有点心虚,但不多。
"这......银杏啊,老太爷那边消息可传来了?"。
问得很随意,还在吃着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问门口的小黄。
银杏:"......"。
"回大娘子,还未"。
大娘子擦擦嘴起身,"嗯,没有就没有吧",左右是被关了又不是噶了。
还是如儿说得对,这男人,也就那么回事儿,就算真出事了,她还有娘家呢,和离了单过呗。
反正嫁给他,当初不愿意,后来认命,到现在也只剩后悔。
银杏:"......"。
您能别那么潇洒吗?
可以说,如兰十年如一日的洗脑和各种话本的药用价值还是很高的,把大娘子几十年的思维都给治得转弯了。
当然,这边是安定了,另外几处却并不是。
~
盛长柏一脸呆滞的出了葳蕤轩,想起刚才母亲浑不在意的模样,他突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
不知不觉间,看到了在湖边晒肚皮的如兰,一时间有点恍惚,好像很小的时候,她就喜欢靠在他的大腿上,让他给她挡太阳。
他当时就笑了,"你不是晒太阳吗,怎么挡着?"。
她当时很认真的告诉他,"身上有衣服裹着,不会黑,但是脸没有"。
......
盛长柏突然不想走了。
时至今日,她当初的童言笑语依旧这般清晰明了的印在他脑海中。
"五妹妹......"。
如兰听到声音艰难的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看到不远处的人。
嘶。
太阳有点辣眼睛。
画眉起身过去,"大公子可是有何事儿,我们姑娘在休息"。
就不便起身了。
盛长柏微微张开嘴,却一时语塞,最后看了眼闲适的如兰,关心的话到嘴边打了个转,生涩的开口,"父亲的事......"。
见他要说不说的,不过一两个字画眉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大哥儿何不去找找太师?"。
盛长柏一时间更是苦苦的,也想起了祖父说的话。
"柏哥儿啊,祖父已这般年纪,早已到了致仕的时候,现在也在缓慢退出朝堂了,以后啊,似这般事情,就找找别人吧,你也需要积攒自己的人脉了"。
画眉见此唇角微微勾起,"或者,大公子可以试着去寻那顾公子或者齐小公爷试试?"。
盛长柏没接话,只道,"好好照顾姑娘",便走了。
画眉在后边看着他略带踉跄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畅快,父子俩的贴着老太爷吸血,还对她们姑娘不好。
呵!
该!
画眉回去后,如兰没问,她也不说,就聊起了其它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