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安钱初雪,唐曼直接就回了宅子。
她躺在床上,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所有的一切,来得容易。
钱初雪的人生,完成了一次绚丽的开放,就结束了。
衣小蕊下班回来。
“师父。”
“场子没事吧?”
“一切都挺好的。”
吃饭,唐曼喝了不少酒,然后就睡了。
这一夜,醒了两次,总是梦到钱初雪在叫她。
第二天上班,唐曼处理了一些文件,就感觉十分的难受,去了趟医院,发烧了。
唐曼拿了药,回家休息。
唐曼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衣小蕊下午就跑回来了。
“师父。”
“我没事,以后别总往回跑,我不在,就靠你了。”
“那边我安排完了。”
衣小蕊照顾唐曼。
晚上老恩过来了。
吃饭的时候,老恩看出来了。
“生病了吧?”老恩说。
“恩,没事,就是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吃过饭,老恩回去,唐曼躺在床上,是不想动。
钱初雪的死,对唐曼来说,十分的伤心。
第二天上班,唐曼也是没有精神头。
旗子过来了。
“场长,你精神头不足,脸色不好。”
“嗯,没事。”
“那个水韵不对,她说学了三个月的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放下文件,坐到沙发上,喝水。
“她说能上普妆,我跟了两次妆,根本就不对,不是学了三个月的妆,有野外的根基,就是说,在到场子学妆之前,她就会妆。”
“你问好她没有?”
“一问一个不说话。”
“怎么回事?”唐曼让旗子回去,把水韵叫来。
这样可不行,如果乱用妆,出了问题,唐曼承担不起,唐山能亲自带水韵过来,也说明,这个人和唐山的关系不一般。
水韵来了。
“你也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场长,我喜欢妆,原来我在高中教课,辞职了,这高中教课的最后两年,我跟一个人学了丧妆,我家是县里的,认识一个人,给人上妆的,我跟着学了,后来喜欢上这个妆,正好场子招人,我就报名了,进了场子。”
“好好老师不当,当妆师。”
“人心太复杂了,我感觉十分的累,职称的晋级,人际关系的处理,我感觉身心疲惫,就想当妆师,觉得这儿面对的是死人,简单很多。”
唐曼心里想,这里也不简单,原来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噢,到也不算是说谎,那到这个场子来……”
“我知道,这场是省场,世界一流的场子,妆术都在这儿,我想来,但是知道很难,唐山是我舅舅。”
“噢,是这样,那你可以是两头跑的了。”
“不用,我没结婚,也没对象,一个人过习惯了,感觉很不错。”
“噢,是这样,有什么困难说话,还有就是,你少上妆,多跟旗子学习一下,多看妆。”
“嗯。”
水韵走了。
唐曼最不喜欢的就是水韵这样的妆师,非常的麻烦,都不如一张白纸。
下午,妆审科的科长来了。
“场长,水韵申报级别的事情,在学校是中级职称,转换之后,就是七到八级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