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沉默了半天说:“我被净妆了。”
“噢,那应该庆祝一下。”
“老恩,你那么冷血吗?我不说五弊,就说鬼市的铁骑,妆师,你能看下去吗?”唐曼问。
“看不下去又怎么样呢?你一个人和鬼市斗,你觉得你能行吗?”
老恩问。
唐曼说:“我不是一个人,多少人在帮着我,也因为我死了多少人,我清楚的。”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再折腾了,这样还能少死几个人。”老恩说。
“老恩,你知道,你坐轮椅是因为我,我记得,我不会忘记的,你也不是冷血的。”唐曼的眼泪下来了,起身就走了。
她不害怕自己不会妆,害怕的是五弊除不了,变不了市。
唐曼去河边坐着,河水冻了一个冬季,开始了它的流淌。
它流淌了谁的悲伤,又流淌了谁的眼泪……
丁河水过来了,坐下。
“师哥,你来河水,基本上你都会到,为什么呢?”唐曼问。
“说实话,你也知道我是涉劫人,对我所关注的人,都会有一种应,知道大概会在什么地方。”
“师哥,谢谢你,一直关心着我。”
“你是我师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丁河水问。
唐曼沉默了一会儿说了。
“师妹,其实也挺好的,大家都希望你这样,平安,平静,平淡的过日子。”丁河水说。
“师哥,可是我不能,经历了,遇到了,我就不能视而不见,师父努力了一生,除五弊,没有成,难道我就放弃吗?”唐曼问。
丁河水沉默了良久说:“那就努力吧,师哥会尽力的保护你。”
丁河水走了,唐曼点上烟,抽烟,看着河水。
老恩,打电话了。
“六先生在等你。”老恩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曼去鬼市,进胡同,串子跟上来。
“唐姐,我带你去。”
“我能找到。”
“唐姐,鬼市的胡同是有变化的。”
唐曼站住,转过身,看着串子,那串子慌了一下,退后几步。
“六先生。”唐曼说。
这串子一愣,马上摇头,转身就跑。
唐曼转身往前走。
转了两个胡同,唐曼就不知道方向了,这胡同真的是会变吗?
一个人在胡同头出现了,比划一下,意思让唐曼跟着。
唐曼跟着走,又走了两条胡同,到了六先生的门前。
唐曼推门进去。
“六先生。”
“嗯,看看我的花儿,五月开花。”
先六生的院子,被弄的生机盎然,在东北的五月,弄成这样真是不容易。
“我很喜欢。”唐曼说。
“坐,一会儿菜就送来了。”六先生说。
六先生在弄花儿。
“六先生,你的《鬼图》我一直没看懂。”唐曼说。
六先生洗了手,坐过来。
“自己倒茶,刚泡上的。”六先生说。
唐曼倒茶,喝茶。
“你看得不得法,一百二十张图,都装进脑袋里,你再想,一张一张的,因为,到现在为止只有你能做到,没有人能记住这一百二十张图,常理还说,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这个不是时间的问题。”六先生说。
唐曼也听明白了。
“你这宅子有变化?”唐曼问。
“噢,对你会有的,因为这是鬼市的西街鬼市,不愿意让你知道更多。”六先生说。
唐曼还是很吃惊的,这西街的鬼市会因为人而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