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到明天下班去上妆。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她让衣小蕊去找旗子拿一些尸泥。
衣小蕊拿回来,唐曼让她在义妆室揉泥。
衣小蕊揉完泥,出来,说揉完了。
唐曼进去看,然后看衣小蕊。
“我做一遍,你看着。”
唐曼揉泥,菊揉,衣小蕊看着。
“重揉。”
唐曼出去了,喝茶,看资料。
十点多,衣小蕊出来了,看着唐曼。
唐曼进去看了一眼说:“重揉。”
“师父,我用腕子
肿了。”
“重揉。”唐曼说。
一直到中午,唐曼进去看:“放到塑料袋子里,密封上。”
唐曼出来,去食堂。
除了衣小蕊,没有人到唐曼这张桌子来,除非是有事儿。
原来,场长是有一个单独的单间的,但是唐曼不喜欢,一次没去过。
唐曼吃过饭,回去休息。
起来喝茶。
“小蕊晚跟我去私妆,把我的化妆箱拿着。”
衣小蕊应了一句,回自己的办公室。
唐曼看资料,也开始写新妆的教材。
唐曼很多的妆,她记得,但是放谁学的不记得,老恩就是这样的妆,那画中的老恩,她是认识好久了,自己的妆和老恩学的?
唐曼也不想再多想了,下班,回宅子,喂小黑鹅,吃饭。
晚上八点,老恩打电话。
“你来接我,我跟你去私妆。”
“噢。”
唐曼接老恩,在路又把衣小蕊接上,晚上是九点,到那个人的家,开车就二十多分钟。
“定的是九点,有点早。”唐曼说。
“你在绕城路上走,时间就够了。”老恩说。
唐曼守时,这是她一直的原则。
“老恩,就私妆而言,确实有一个市场,但是现在做私妆的也是少了。”唐曼说。
“私妆的难度太高了,在场子里,上妆的好坏,家属觉得过去得就成,悲痛中,也没有人计较这样的事
情,就是不懂,但是私妆,家属能来请,就是懂。”老恩说。
“那这个私妆钱是不好赚了?”
“当然,你跟你师父牢蕊恐怕也没少出私妆吧?“老恩这样说,这是在提醒着唐曼什么。
唐曼记得,和自己师父牢蕊没少出私妆。
到地方,也刚好是九点。
把老恩弄下去,唐曼和衣小蕊在车上换上妆服,下车。
家属已经出来了,很客气。
进去,死者在一个房间里,蒙着床单子。
唐曼和衣小蕊进去。
“找黑布,把窗户挡上。”唐曼说。
家属出去,找来黑布,把窗户蒙上了。
关上门,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那紧张的腿都在抖着。
“你出去,让人给泡点茶水。”唐曼说。
衣小蕊出去,唐曼鞠躬,掀开蒙着的床单子,她一惊,马上盖上了,出来。
老恩在院子里和家属聊天。
唐曼出来,衣小蕊拎着茶壶,站在那儿。
唐曼蹲下来,小声和老恩说。
“这是青尸,做不了。”唐曼说。
老恩一愣,低头想了半天:“你推我进去。”
唐曼推着进去,老恩看完,出来了。
“这个我们做不了,因为你没说实话,这个朋友不做也罢了。”老恩说。
唐曼推着老恩,衣小蕊跟着,帮着弄上车,开车离开,去古街。
喝啤酒,老恩说的话,让唐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