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盯着天谟看。
天谟把酒干了,吃菜,想了半天说。
“鬼市退市,这是必然的,我离开鬼市,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早就算出来了,我离开鬼市,也是死里逃生。”天谟说。
“你算出来了,也没有必要玩命,当时哈达不放手,你也活不到今天,那么鬼市退市,你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唐曼说。
“离开鬼市的人,技能必须是要除去的,而且有一些记忆也会被除去的,那人活着,有一些记忆是空白的,多可怕?没有了技能,怎么生存?社会是现实的,所以我才那样做。”天谟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哈达,或者是团长?”唐曼火气很大。
“说白了,不管是团长,还是副团长哈达,都改变不了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我没有说。”天谟说。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唐曼问。
“那我就说,也许你听不懂,鬼市是阴,我们的世界是阳,是相对的,就是说,那另一个单独存在的社会,他们以六天存在,六天为,利,切,割,晓,生,营,为六天,就如同我们的地干地支一样,鬼市以阴存在,占阴极之位,我们是阳,对顶,顶极退位,过半,鬼市就退市,甚至是消失,这是大相,没有人能破的。”天谟讲着。
唐曼是听得囫囵。
“我不懂这些,有什么
办法没有?”唐曼问。
“没有,真的没有。”天谟说。
“你在那里也生活了很久,也有朋友吧?你舍得他们吗?”唐曼问。
“不舍得又怎么样?就像自己的亲人离世,你有办法吗?”天谟火气上来了。
“对不起。”唐曼知道,这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是五弊吗?”唐曼问。
“不是。”天谟说。
唐曼没有再多说,喝得有点多了,天谟把董礼叫来。
“送你师父回画室。”天谟说。
唐曼被送回了画室,倒头就睡了。
早晨起来,唐曼吃过早饭,回学院。
就这件事,让唐曼更本没有心思干活。
以后再也见不到恩革和哈达了。
这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那个鬼市的团长怎么就不出来呢?
唐曼走神,邓刚进来,叫了几声,唐曼才听到。
“一会儿义妆。”邓刚说。
“嗯,你带着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唐曼说。
邓刚想问什么,最终没问,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唐曼心里发慌,从来没有这么慌过。
失去亲人的那种慌乱。
唐曼给恩革打电话。
恩革接了,唐曼说,见见面儿。
恩革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也许,这是最后的见面儿了。
在唐曼的别墅,恩革喝着红酒,看着外面。
“今年冬季雪很少。”恩革说。
“是呀
,雪很少,很干,你就不能出鬼市吗?”唐曼问。
“我决定了,已经是更改不了了,都上报完成了。”恩革说。
“一个空间的消失,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律法。”唐曼的意思恩革明白。
“并没有,那是在思想中的东西,是人有自律精神,如果人人都有这种精神,那鬼市也不会退市。”恩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