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禾嗯了一声：“不过我猜，他应该是在外面找的一个女孩子故意让我妈安心的。”
方绍文爽朗地笑了起来：“这是他会做的事儿。”
“先前在部队里的时候，他就时常提起，说是要随便找一个女同志，最好是不喜欢他的。”
“他带回去在父母面前演个戏，事后就说分手。”
“不过吧，他这人，部队里那些女孩子可都是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呢。”
“一听说他要带女同志回家，争先恐后想要跟他回去，都被他拒绝了。”
“就找不出一个不喜欢他的。”
顾清禾撇嘴：“我二哥这人，从小就挺受女孩子欢迎的。”
以前顾清城在家的时候，那个不同路的女同学，总会有意无意跟他走一条路，哪怕绕远路也不在意。
顾清禾收到的那些什么小物件都不知道收了多少。
顾清禾在家人面前还能说上两句，在盛菱面前会装着能说会道的样子，以前江宴川还在追盛菱的时候，她就会努力找话题，不让话掉在地上。
但在不是很熟的人面前，有时候就特别安静。
好在方绍文是个健谈的人，一直都是他在说，她在听。
到了外面，方绍文买了两根糖葫芦，把一根递给了她。
两人就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裹着身上的大棉袄慢慢啃。
方绍文退伍的时候拿了不少补贴，顾清禾是知道的，起码比一般退伍的要多出不少。
所以她吃得心安理得。
方绍文一口一个，吃完了就拿着签子在地上一边划一边跟顾清禾聊天。
等她吃完，他又问：“想吃汤圆吗？我请你！”
顾清禾看了一眼卖汤圆的摊子：“我请你吧。”
“好！”方绍文一口答应。
等盛菱一行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顾清禾已经把肚皮吃了个圆滚滚的。
顾清城一眼就认出了方绍文，走过来在他胸口处捶了一下：“你小子，没离开京城怎么也不来找我？”
方绍文笑着看了看顾清城身边的于清：“你跟对象打得火热，我找你做什么？”
“走，今天过年，去我们家吃顿饭。”
顾清城搂着方绍文的肩膀，就要往车那边走。
方绍文说：“你家我就不去了，我今天晚上回去的火车票，前几天的票都买不到，就买到今晚的，这不是看有点时间，所以过来转转。”
“而且，我刚才跟你妹妹已经吃了碗汤圆，吃饱了。”
顾清城眼眶有点热：“兄弟，你走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会给你写信的。”方绍文拍拍他肩膀：“你结婚的时候，可千万要请我过来啊，我给你送份大礼。”
顾清城点头：“好，一言为定！”
方绍文跟几人一一打过招呼以后，最后才跟顾清禾告了别：“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去火车站，再见！”
算算时间，方绍文赶到火车站还挺赶的。
顾清禾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感动，他刚才好像是看她有些孤单，这才陪着她说了那么久的话吧。
其实他是早该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