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身上气息沉沦，用力牵动嘴角。
笑容里无尽苦涩。
“好！好！好！”
“道家好手段，你好手...”
噗——
话未说完，陆霄口中喷出一蓬鲜血。
生机衰退，发丝间染上寒霜。
一个人，尤其是极其自傲的人，信念斩断，生机也不会久存。
加上两次极限透支，精神早已到了崩溃边缘。
陆霄知道，今天已无全身而退的可能。
江宇如此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在他面前暴露所有底牌。
无非，就一个原因。
在他眼中，自己已是死人。
江宇在逼他血祭。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
底牌不是某个人的特权，江宇有，他同样也有。
锋利划破手腕，陆霄开启血祭。
体内血液开始沸腾，鬼谷子神像血色凄然。
嗡——
能量荡开，数百颗棋子凌空飞舞，空间被凌厉光线切割破碎。
光线泛着血色，杀气让人心悸。
江宇唤出轮回塔挡在身前，太极双鱼空中成型，轰然落地。
陆霄不退反进，被棋子护着冲出轰击范围。
随即，右手平推。
叮！叮！叮！...
棋子接连轰击在轮回塔之上，一连串密集刺耳的声音响起。
塔身护盾逐渐暗淡。
与此同时，数十颗棋子绕至江宇身后，不等棋子击中，静默领域展开。
江宇挥手，画出龙符咒。
空中，巨龙撕开空间，还未探出头，龙首闪烁几下，散为光尘。
下一秒，棋子轰然而至，狠狠砸在江宇背后。
轰——
金光咒凝结的光塔，完全不是轮回塔可以比拟。
棋子不断轰击中，九层塔身依次破碎。
轮回塔回防已然来不及。
太极激活，江宇闪身数百米外，无相化作长弓，箭矢撕裂虚空。
以攻为守。
陆霄习惯性抬手，却忘记棋盘已经成了碎片。
仓皇间，数十道护盾升起。
咔！咔！咔！咔！...
霎时间，力牧长弓射出的箭矢将护盾一层层破开。
余力不减。
陆霄心中骇然，他已经用最谨慎的姿态设下护盾，没成想纸糊一般。
不得已，十几颗棋子连成一道线，全力阻拦箭矢轨迹。
箭矢贯穿而过，一颗颗棋子化为粉末，去势终于开始变慢。
陆霄伸手握住并不存在的箭杆，能量所化的箭矢在手中堙灭。
轰！
爆炸声震耳欲聋，陆霄狼狈后退，数百米才卸去余力。
整条手臂，血肉飞溅。
这，不过是对方轻描淡写的一箭。
不是异能，不是道法，只是单纯的能量！
他实实在在开启了血祭，实实在在展开了领域！
“八、八阶...”
陆霄的语气已经不能用苦涩来形容，那是种心如死灰的寂灭。
觉醒者对战，最先看等阶，相差太多没有打的意义。
跟不上主流等级，异能能强到哪去？
传承者对战，等阶没意义，再弱的传承者也能跟上主流。
此时，九州主流七阶。
六阶突破七阶，传承者不过也只需要一颗七阶首领级晶核。
稀有，却并不难获取。
都不用开口，势力掌权者会第一时间送过来
晚几天，人就没了。
或被人杀死，或另投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