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个家庭里面,张钟源跟她母亲,根本对眼前这个男人都没什么感情,只是纯粹没有什么生活的能力,加上这十里八乡就这么大,走又没办法走的远。
尽管张钟源心里很乐意唐鹤轩动手帮忙教训一下这个人渣,但他毕竟是自己父亲,要是眼看着挨打的话,这脸面上过不去。
“求你了,别打了!”她哽咽的望着唐鹤轩柔声说道。
见她这双眼哭的水汪汪的,唐鹤轩心一下就软了下来。
“好!”
“小子,这是我的家事儿,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马上给我滚,滚——!我嫁女儿关你屁事儿!”
这男人望着他没好气的说道。
在一旁站着的那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掏了掏耳朵,拿出了一张字据。
“行了,吵死人了!他收了我六万六的彩礼,外加一头猪,钱我给了,他也是按了手印儿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的规矩,你在这儿起什么劲儿?!白纸黑字都是在这儿写着的,东西收了,就代表同意了这门亲事儿!我来接我的未婚妻,不过分吧?!”
这男人叫赵友,父亲是村子里面有名的铁匠,几乎家家户户那都是在他父亲这里买过刀,十年都依旧是锋利无比。
唐鹤轩也是拿过这纸看了一下内容,他倒是没有直接撕毁不认账:“人渣!”
“我看的出来,你不是普通人!但不管你是谁,这总是得讲规矩,收了钱,不办事儿,这放在哪儿都说不走吧?!”他冷声说道。
“你跟他签的合同,未经过本人同意,你这也不作数啊!学学法吧,这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只要他将钱跟那头猪原数返回,那这纸就是废纸!”
这本来在婚恋市场上都不能作数,闹到县城法院去也不占据一点儿理,只需要将钱给退还,一切闹剧就能结束。
赵友鼓了鼓掌,表示非常赞同:“你果然跟这群乡下人不一样,看得出来,从大城市来的吧?!”
“江州来的!”唐鹤轩语气平静的说道。
听到是从江州来的,周围的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之前不少人都是将唐鹤轩当成傻子看待,只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坐在河边,没想到还是从大城市下来的。
“你说的没错,只要钱退回来,这合同确实不作数,那你就让他将钱给退回来啊!”
赵友挽着手不屑的笑道,显然像是吃定了一样。
“孩儿她爸,把钱还给人家吧,那头猪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啊?!”张钟源的母亲跪在地上连连哀嚎道。
可是那男人却是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钱我花了,猪我卖了!总之钱没了,女儿是一定要嫁的!”
“听到了吧?!这是另外一张字据!”
这个时候,赵友又是拿出来了另外一份合同,这就是借贷合同。
“他在我家酒馆里面,打牌借了三万六,为期一周偿还!忘了告诉你们,是在他输完六万六彩礼的情况下,并且将那头猪卖了的情况下,还额外输了三万六,也就是说你们不仅要将女儿嫁给我!还得偿还我家三万六的赌债!明白了吗?!”赵友望着张钟源色眯眯的坏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