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都说没爹没妈的孩子懂事早,现在看来,可能是刘三狗的死让刘傻柱一天之中就明白事了。
“何技术员,那就麻烦你了啊!”
“队长太客气了,柱子,进来吧,我给你倒盆热水,洗洗手洗洗脚。”
看到何淮和和气气的,傻柱子也很听话,陈富贵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第二天上午,陈富贵就火急火燎的招呼几个核心成员开了会。
目的只有一个,刘傻柱怎么安排。
会上说什么都有,不过核心内容也只有一个,出力行,出钱没有。
粮食本来就不多,谁家愿意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养活刘傻柱啊!
“刘三狗和柱子之前分到的地将近三亩,谁家每年给刘傻柱四百斤粮,地就归谁家。”
江明浩的话音一落,刚才不想出钱的几个社员态度都变了,开始争先恐后的要给刘傻柱供粮。
陈富贵瞄了江明浩一眼。
这小子鬼主意真多!
“小江,粮有了,柱子自己也不会做啊!这个事可不好解决啊!”
那不是一顿两顿饭,一天三顿,一年一千多顿饭,谁能天天去给做啊?
“谁去做,一天一块钱。”
啥?
陈富贵瞪大眼珠子。
“这个钱我来出。”
哦!
有钱就好办了。
经过这半年的深入接触,陈富贵已经深刻的感觉到了,江明浩这个后生爱憎分明,对他好的人,他可以掏心掏肺,比如刘傻柱,其实也没做啥,只是维护了江明浩两次而已。
果不其然,一天一块这个价码开出来,妇女社员们争着抢着要给傻柱子做饭。
陈富贵这个和稀泥的祖宗,干脆拍板,生产队一户出一个代表,轮流给刘傻柱做饭。
刘三狗头七过了两天,农历春节到了!
许大炮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大包小包的进了院。
别的不说,光是炮仗就整了两大包。
江明浩又把何淮和刘傻柱都喊了过来。
崔兰花看着窗户上大红的窗花,写满吉祥话的对联,还有堂屋里的欢声笑语,笑的合不拢嘴。
缸里冻的满满的猪肉,洗杀干净的肥嘟嘟的大公鸡,还有两条大鲤鱼。
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哪个春节能过的这么高兴和富足。
日子充满了希望和奔头。
年夜饭。
丰盛的一大桌。
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烟酒糖茶,四样都有。
夜晚降临。
许大炮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炮仗。
托人搞来的大号礼花。
生产队的社员们都知道了晚上老苏家要放炮,早早的围了过来。
崔兰花很大方,花生、瓜子、糖块,准备的足足的。
就放在院子里,谁吃谁来抓。
孩子们追逐打闹,大人们嗑着瓜子扒着花生,说长论短。
直到砰的一声。
礼花当空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