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等着二姨,二姨可以先拿钱再给东西。”
听到江明浩这样说,秦凤兰放心了。
果然和他个傻爹一样。
“你别走啊,我回家给你取去!”
秦凤兰一身的秽水,即使没湿透,在这腊月天里也是要人的命,但秦凤兰丝毫不觉,拽了谭海一把,两口子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江同志,你真要给他们钱?”
谭树民蹙眉,满脸的不赞同和抵抗。
尽管刚才秦凤兰否认了偷钱的事,江明浩也说了他和他父亲的感情不好,但谭树民觉得,再怎么样秦凤兰也是间接害死江明浩父亲的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谭同志觉得我不应该给?”
“秦凤兰就是个人渣,怂恿我二叔霸占房子,逼死我奶奶,到处败坏我妈的名声,江同志,你要是真的给她钱,我绝对不可能帮你!”
谭树民激动的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崩起。
江明浩知道谭树民这个人,心思简单,不会勾心斗角,更看不透人心,在情商上跟个未成年的孩子一样,也正因为如此,他后来才会成立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相比人而言,他更愿意跟动物打交道。
“谭同志的意思是,只要我不给秦凤兰钱,你就答应帮我移植沙棘苗?”
“我答应。”
从谭树民简单的人际思维里判断,只要能不让秦凤兰得到好处,就是他的报复。
“那如果我帮你保住房子,并且让秦凤兰和你二叔在你眼前永远消失,你是不是能跟我一起种植沙棘,做技术指导呢?”
谭树民看向江明浩。
在他眼前永远消失?
这是要......
“杀人犯法的事我肯定不干,我有别的方法,你只说我刚才提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谭树民心动了。
从他返城之后,二叔二婶就像疯了一样的每天上门,站在门口骂都是轻的,严重的时候甚至往墙上泼粪水,还在门上写满了辱骂他妈和奶奶的话。
他起初躲在屋里,捂住耳朵不听,但周围的邻居受不了,三个两个的敲门,让他想想办法,如果想不了办法,就滚蛋。
他能有什么办法,骂人他不会,打人他又没力气,甚至讲道理他的声音都越不过秦凤兰,最后他只能在屋里弄了一缸腌酸菜的水,趁着开门的空档快速的泼出去。
但这个方法有用了两次,后面却失误泼了来敲门的邻居身上,他现在在宏发职工楼这一片,已经成了大家口中的神经病。
如果,如果江明浩说的是真的,真的能让那两个人永远消失,别说让他种植沙棘,就是让他天天住在沙棘地里他也愿意。
“我答应你!”
谭树民郑重的点点头。
“你要咋办?秦凤兰无赖的很!”
谭树民看着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单薄文弱的江明浩,多少有些疑惑。
“你等着看吧!”
江明浩勾勾嘴角。
他前世就听甄丹说过,谭树民返城之后过了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被家里人折磨的差点自杀,当时他还真不知道,折磨谭树民的竟然是他前世里偷了救命钱后就杳无音讯的‘好二姨’。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