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贾东魁是被害死的,华会计也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是谁害死的他?”
华良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
眼睛发红,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
“谁害死他的?俺们红砬子生产队社员关系好着哩,百十来年就没出过这样的腌臜事!”
“没有?贾东风拿着贾东魁的房契到县里去收卖院的钱,你知道?薛大锤让贾东魁天天上山掏蛇窝取蛇胆,你知道?薛大锤冒充贾东魁去找人索要死亡赔偿金,你知道?”
随着江明浩一句一句的‘你知道’,华良的脸色逐渐白了下来。
薛大锤是红石砬子生产队的人,但没在生产队住,如果不是红石砬子生产队的社员,不太可能知道这个,除非......
至于贾东风,混不吝的酒蒙子一个,贾东魁活着的时候没少从贾东魁刮油,而且贾东风除了在生产队里乱晃,基本不出去,知道他的人也不多。
所以.......
华良血往上涌,眼前一黑,就在他摇晃着要倒下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你说的都是......都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华会计让法医检验一下,华会计再亲自查查就知道了。”
华良没有立刻答复,而是推开江明浩的手,自己朝着旁边的枣树走过去,后背靠在枣树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查!”
犹豫了两分钟后,华良狠狠的一拍树干,大声说道。
“既然要查,华会计先给贾东魁的亲人送个信儿吧!”
华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对于华良的态度,江明浩是很欣赏的。
支持不支持农改是一回事,在大是大非上能够拎得清是另外一回事。
等到金花江明浩离开大队部的时候,远远的听到有人哭喊。
他原本不想理会,但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是金花的声音。
“臭娘们儿,敢管老子的事是不?看俺打不死你!”
“贾东风,今天你就是打死俺,俺也要说,你不能占着人家东魁的东西,会天打雷劈的!”
“劈尼玛的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俺打死你,打死你!”
“啊.......除非你打死俺.......你把东西交给华会计......啊.......”
金花被打的满地打滚,抱着头,疼的惨叫,但只要贾东风的拳头移开,她就要去贾东风的身上抢夺房契和地契。
围观的社员有几个,劝架的有,但真正上前拉架的却没有。
突然,一只脚凭空出现,一脚将贾东风踹的飞了出去。
贾东风摔的内脏差点移位,开口就骂。
“哪个狗币踢老子,妈的俺........又是你?”
看清楚踢自己的人是江明浩,贾东风剩下的话就卡在了嗓子眼儿。
“小江,东西就在他身上,俺看着哩!”
金花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一边跟江明浩说,一边又朝着贾东风扑过去。
“给老子滚,敢碰老子一下,老子把你手爪子剁下来喂狗!”
贾东风面对江明浩,哆哆嗦嗦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但是面对金花,立刻就化身成了魔鬼,眼神中释放的杀意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