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个社员是红砬子生产队的,姓贾。
贾这个姓不多见,甚至十里八村的也找不到一个,恰巧,金花的男人就姓贾,薛大锤又和贾东风是兄弟,要说死的这个人和贾东风没关系,江明浩是不信的。
薛大锤说话的语气还很张扬,并不像仅仅是偷偷供应点野味或者糕点的,而是和穆双河之间有其他的秘密合作,还是见不得光的。
大包厢里的那几位客人,和这件事似乎有关系,穆双河出去的那几趟,都是进了大包厢。
这些东西,江明浩没跟许大炮说,一是他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这里面的事儿,二是跟许大炮说了也没用,这货除了能咋呼,啥也分析不出来。
再则,这事如果和金花没关系,他也不打算多理会。
不过,命运的齿轮不停转动,这件看起来和江明浩本来没有关系的事情,忽然就和江明浩扯上了关系。
江明浩从许大炮这离开后,去了趟县医院。
按照正常进度,戴春正这边应该找到了合适的地方。
进了戴春正的办公室,江明浩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贾东风。
贾东风正在和戴春正争执。
戴春正定下来的那个大院是贾东风堂弟贾东魁的,但贾东魁被蛇咬死了,贾东风来替贾东魁收钱。
“小江,你来了?”
看到江明浩进来,戴春正的心情有些复杂。
一面是庆幸,这个贾东风实在是太难缠了,江明浩这小子脑袋转的快,本事也大,他摆不平的人江明浩也许能摆平;但另一面,戴春正又觉得有点难堪,这么点小事也能让他办的这么糟心,让江明浩看笑话。
贾东风看向江明浩,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你?”
“是我,手好了?不疼了?”
江明浩冷笑着说道。
贾东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自从这个江明浩去过他家之后,金花那个臭娘们儿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任打任骂的,把自己伺候的舒舒坦坦,现在可好,自己再动手,那骚娘们儿竟然知道躲了。
他找人专门打听了江明浩,特别是前两天的批斗大会,他亲眼看到江明浩和县里的领导们在一起,知道对方不好惹,连带着这两天,他都忍着对那娘们儿没动手。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遇着他。
戴春正很惊讶。
江明浩竟然认识这个混账?
“姓戴的,反正那钱一分不能少,否则别想进院。”
贾东风扭头就要走。
没想到却被江明浩伸出胳膊拦住了。
“你要干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贾东风上次被江明浩踩的那几脚,到现在手腕子还疼呢,加上又知道了江明浩和县领导有关系,心里更没底了。
“戴处,你定的院子是他的?”
“不是,是贾东魁的,说是他堂弟,被蛇咬死了,他说贾东魁家人都死绝了,只有他一个堂兄,房子地契也在他手里。”
想到这事戴春正就憋闷。
本来他看上的是别的大院,但想要定下来的时候,那个大院被县领导的亲戚看上了,他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就退而求其次,定了这个大院。
谁曾想,更麻烦。
这个姓贾的在他办公室闹腾了一个多小时了,要不是他这办公室在医院的最角落,基本没什么人来,否则还真是不好办。
“贾东魁是被蛇咬死的?”
听完戴春正的话,江明浩看向贾东风,缓缓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