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浩刚喊完刘三狗的名字,手里就多了一块砖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朝着刘三狗就飞了过去。
刘三狗吓一哆嗦,赶紧躲,但还是被石头砸在肩膀上,疼的他呜嗷一声,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块石头立刻又飞了过来,刘三狗吓的差点尿裤子。
上次被镰刀卡着脖子的恐惧重新涌上来,刘三狗甚至连声都不敢吭,慌不择路的直接顺着房山跑了。
江明浩的眼神则是转到了刘巧菊身上。
刘巧菊也害怕了。
但是,她心里有依仗,她是个女的,还是长辈,就不信江明浩敢跟她动手,要真是动手的话,她就上公社告他去。
“刘巧菊,我上次说过,不要再招惹我和我的家人,看来你是没听进去,既然如此,我就帮你长长记性。”
说完,江明浩再次举起了石头。
“妈呀,老江家的女婿要杀人哩,来人啊,杀人哩!”
不等江明浩手里的石头飞出去,刘巧菊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干嚎。
不过这招对别人也许管用,对江明浩没用。
“明浩,你赶紧哄着妮儿,这老娼妇有娘对付哩!”
崔兰花生怕女婿气急眼了真对刘巧菊动手,女婿是啥人哩,读书人,以后是要干大事的,这种事她咋地也不能让女婿沾哩!
听到岳母的话,江明浩下意识的扭头,正巧看到眼圈通红,眼底重新装满恐惧和自卑的小艳红。
在他愣神儿的瞬间,崔兰花已经冲了上去,一把薅住刘巧菊的头发。
“你个老娼妇,俺打死你,让你满嘴发骚,胡说八道,打死你!”
崔兰花平时老实巴交的,不争不抢,但不代表她没有战斗力,特别是在护犊子上面,崔兰花在整个尖山咀,她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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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花,你个老骚货,你敢薅俺,俺跟你拼哩!”
刘巧菊的头皮被薅的生疼,好歹也是尖山咀生产队最有盛名的泼妇,刘巧菊自然也不甘示弱,很快也薅住了崔兰花的头发。
江明浩眼珠通红,看来还是他太手软,让这些人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家人。
这时候旁边不少看热闹的社员觉得他们要是再不干点啥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纷纷站出来拉仗。
“哎呀,都是一个生产队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哩,别打啦,孩子们都看着哩!”
“就是,巧菊,你好歹也是明浩和美秀的长辈,刚才那话说的真是不好听哩!”
农村人都是在地里刨活的,手上都有一把子力气,生拉硬拽的把两人给分开了,但动手是动不成了,俩人的嘴可没消停。
“奶奶,你别骂俺叔俺婶儿,骂俺姥姥姥爷,俺不会白吃饭,俺啥都能干,男娃子能干的俺都能干哩!”
就在此时,江艳红红着眼睛站出来,声音不大但却很坚定的说道。
小小的身子明明很怕但却强迫自己站的笔直。
社员们都被小艳红的话震住了。
那些本来抱着看老苏家热闹的社员们一个个的心里的滋味也都复杂起来。
小孩子干净的眼神就像是一面镜子,将他们心中的各种或龌龊或肮脏或扭曲的心思照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