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贾东旭还对他说了一些让他心头发沉的话:“你错了,雨柱。你这么在意秦京茹,是因为你从来没真正理解她。她不过是在这个复杂世界里,为了生存去选择了更有利的路,难道你不明白吗?”
当时听到这话,何雨柱几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差点冲动地反驳。可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心情早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贾东旭的话,简直像是一种全新的对世界的解读,甚至可以说,充满了冷酷的现实主义。
可问题是,何雨柱根本无法认同。秦京茹,曾经是他认为最亲近的人之一,如何能够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毫不犹豫地背叛她一直以来依靠的亲人?如果每个人都像贾东旭所说,为了生存就不择手段,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变得冷酷无情,人人自危?
“贾东旭,你到底懂不懂?”何雨柱心里咒骂着。他回忆起刚才的对话,那时候的贾东旭看上去颇为冷静,似乎从来不为这种事情动摇。“你说秦京茹为了生存,但表姐是她的亲人,她难道没有任何责任吗?”
每当想到秦京茹冷漠的模样,雨柱的心里就像被刀割般痛苦。他能感受到秦京茹那种冷漠背后隐藏的深深疲惫,那份她为了自己而不惜放弃一切的决绝。但他不能理解,也不想接受。与秦京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什么叫“信任”,什么叫“温暖”,可是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的面具罢了。
“如果每个人都像她那样,我宁愿世界变得更黑暗。”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实在没法再相信所谓的“生存规则”,更没法忍受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别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回想起贾东旭的每一句话,心里越发烦躁。贾东旭的冷静,他的理性,似乎让他看透了许多事情。而雨柱,直到现在才明白,贾东旭所谓的“看透”,并不是他真正理解了世界的复杂性,反而是他开始放弃了原本的道义与感情,把冷酷的现实视为唯一的准则。
“不管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保护自己,这都不应该成为背叛亲人的理由。”何雨柱忍不住自言自语,“就算是为了活下去,难道就该让自己成为没有底线的人吗?”
他脑海中思绪万千,脑袋隐约感到沉重。忽然,他的思绪被一道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何雨柱抬头,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贾东旭。
“你怎么来了?”雨柱站起身,声音有些冷。对贾东旭的到来,他并不想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内心深处,却是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愤怒。
贾东旭轻轻推开门,进来后没有多说话,直接走到桌前坐下。“我知道你心里不太舒服,最近很多事情你一个人承受很重的压力。”贾东旭的语气平静,丝毫没有过多的情感波动,“但你不能这么盲目地否定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