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有这些还依旧活跃在污染区的人，所以，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觉醒者出现。”
苏泽心头暗暗想着。
随即，收回目光，他继续展开领域力量，在污染区内，搜索着污染源。
从开始搜索，到发现目标，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一转眼。
污染源已经出现在苏泽的跟前。
就在一处地下车库的入口附近。
污染源的外观，像是全息投影，是凭空出现的一片虚影，虚影被诡异而不祥的黑色物质包裹着。
那些黑色物质涌动着，像是不断爆发的太阳耀斑，会突然黑得深邃，黑得令人目眩。
也许的确是有类似辐射一样的能量，在人体无法感知的维度，切实的影响着，人体的感受。
如果盯得久了，那些污浊的黑色物质，就更加恐怖了，它会像是一堆蠕动翻滚的蛆虫一样，莫名的令人生理不适，但最恐怖的是，你会忍不住想要坠入其中……
“难怪，之前的模拟中，每次寻找污染源都那么简单，这些玩意儿只要看一眼，谁不得心头一颤。”
苏泽默默在心头感叹着。
他这两天观察过其他的污染源，那些污染源的外观，并不相同。
有些是附着在实体上的不祥，有些则是他眼前这种，凭空冒出来的虚影，有些污染源甚至是汇聚在某个人的尸体上。
总之，污染源的形态不一，但无一例外，所有的污染源，都能让人类这种生物，感受到最直观的，生理不适，以及，像是印刻在基因里面的恐惧。
“很有旧日的风格。”
自语着，苏泽伸手，接触污染源。
他拨开那些在外围环绕涌动的黑色物质，看了一眼被包裹在最里面的虚影。
那片虚影像是电影中某一帧的画面特写，苏泽能隐约从其中看出天空、云朵、以及没有合上，散落了书本的书包……
是某人的梦境切片？苏泽在心头狐疑着。
他将手收回，左右看了眼周围。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模拟中，看到的，群星坠落之后的场景……
首先想起来的。
就是那个自称得到了神只真正的认可，成为了神的使徒的家伙。
“得到神的认可……”
苏泽在心头反复重复着，品尝这句话。
倘若以他对旧日系宇宙神只的了解，所谓的神的认可，纯属滑稽之谈！
那些盲目而痴愚的旧日神只，根本不会对人类这种渺小无知的生物，投下任何目光，更别说什么认可不认可了！
若是那些旧日神只真的投下了目光，作为人类，那才真是该感到胆寒哩！
不过，苏泽并没有持有傲慢偏见，他并不认为自己所知晓的那些，就是这个宇宙的真理，他只是在思考。
思考着，既然这个宇宙，是真实存在着神只的，那，祂们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眼前这场属于人类的末日，又和神只是否有关联？
太多太多诡谲的问题，涌现在苏泽的脑海中。
他回头，朝着污染源更深远的天空，眺望而去。
他继续思考……
为什么这场末日，会存在着污染区？
为什么人们能借助污染区，成为觉醒者？
为什么会有污染区外溢，为什么会有天选者？
为什么，群星会坠落？
为什么会有数不清的，平行的人类文明……
“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十二点，会来给火鸡们喂食，火鸡中正好有一名优秀的科学家，发现了这个规律，他在连续观察了一年之后，确定自己发现的规律是真理，于是在感恩节这天，它向其他火鸡宣布了，它所发现的真理，但这天的十二点，食物并没有如火鸡们期盼的那样，如期降临，农场主进来，把火鸡们全部捉去杀了。”
苏泽在心头自述。
而后，一抹笑意，在他脸上浮现。
现在，或许可以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