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诚?我并不这样认为。”
布兰都斯转过身,手指轻轻拂过身旁的金属仪器。
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神情无悲无喜,追忆道:
“当年那场斩杀生代的行动过后,所有猎人杳无音讯,阿戈尔很快便判定你们的死亡事实。
后来的事情不需要赘述,海嗣并未被消灭,它们的反扑变得更加可怕,阿戈尔试图重启深海猎人计划,我拒绝了。”
“你本就不赞同这项计划。”乌尔比安附和道。
“是的,从始至终我都对这项计划抱有怀疑。”布兰都斯仰起头,眺望房间中的海图,“阿戈尔不应该推行这种以扭曲演化的轨迹,牺牲同胞的人性为前提的计划。
只是因为这项计划是你主持的,所以我愿意帮助你,既然你要成为第一个猎人,那我更要全力以赴配合你。
但事实上,其实你同样无法完全信任这项计划,不是吗?”
“我无意在这种时刻与你进行辩论。”乌尔比安对追忆似乎没有丝毫兴趣。
“这样啊……我本以为这对你来说是一场还算不错的接风仪式。”
布兰都斯轻笑着,只是笑声中带着浓重的压抑。
“相比起齐言的没正形,你的幽默感更加糟糕。”乌尔比安没忍住吐槽一句。
而后他大步上前,来到布兰都斯的面前,与自己老友那双疲惫的双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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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不容拒绝:“停下你的计划,然后,随我去见一些人。”
“我想,可能有些人不愿意看到这种结果。”
布兰都斯指了指身旁的监控画面。
乌尔比安早就将那些画面收入眼底,视线没有挪动分毫:
“这些入侵者不是海巡队的人。”
“他们是深海教会。”
“你加入深海教会了?”乌尔比安的语气第一次出现明显波动。
“没有。”
布兰都斯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他们盯上,他们就这样一厢情愿为我的计划作掩护,并且……”
“我只需要知道答案就够了。”
乌尔比安打断布兰都斯的解释,活动一下手腕,转身将老友挡在身后。
控制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夺取权限打开,一群人急匆匆闯入。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飞来的船锚。
轰鸣声贯穿建筑。
信标发射井外,西昆妲带领海巡队刚刚抵达,就看到这座建筑被某种攻击洞穿,碎石与残破的尸体被一股巨力裹挟着飞得满街都是。
“这种攻击……是他!”
西昆妲瞳孔微微一缩:“立即包围信标发射井!”
下达命令后,西昆妲第一个冲进信标发射井,拼尽全力朝着控制室狂奔。
战斗的轰鸣声仍在持续,等西昆妲带着人赶到控制室现场时,正好看到最后一名深海教会的人撞在墙壁昏死过去。
原本干净整洁的控制室一片狼藉,被洞穿的墙壁直通外界。
有风从洞口灌入,将挡在布兰都斯面前的那个黑衣的男人衣角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