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鲤则在一旁暗戳戳动起小心思。
槐琥大学毕业后也该找个正经公司实习了,现如今以他和齐言的交情,送槐琥去罗德岛实习绝对没有任何阻力。
三人各自畅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不约而同露出微笑。
……
……
玉门街头上,一道倩影在茶馆外驻足。
茶馆中生意火爆,座无虚席,甚至外围还有一群没抢到座位的人直接站着听说书人讲述前几日那一战的故事。
和煦的微风将仇白发丝吹动,她随手将调皮的发丝挽到耳后,看着说书人结合科技的力量,一边播放那一战的录像,一边抑扬顿挫讲述着战况。
而其中,相比起宗师齐言乃至左宣辽和魏彦吾之流,这些人多少都是有些名声的存在,听众们惊叹之余,却不意外。
说书人自然清楚这其中道理,特意给那个听众们有些陌生的身影上加了不少戏份。
“说起这老鲤,那当真是一位高人,可谓是挽大厦之将倾,救众生于水火,只见他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镇压恶兽……”
说书人每每说到精彩处,总能引起一片叫好声。
仇白听了片刻,暗自有些好笑,摇摇头转身离开。
她其实多少知晓一些内幕,知道老鲤虽然也算是高人,但绝对没高到那种程度,那一战的表现定然是背后有人出手。
不过仇白也没心思点破这些误会,此刻她自己的烦恼甚至都没能解开。
走在街上,仇白心中正想着事,突然被一位路人拦住。
“仇姑娘,能耽搁您一些时间吗?”那名中年男子有些腼腆的搓着手问道。
“你说。”
“这不是宗师即将卸任嘛。”中年男子憨笑着,“我们玉门的百姓都记着宗师多年来镇守玉门的恩情,所以聚在一起想为宗师卸任送上一份薄礼。
可我们研究许久,却发现完全不知道宗师有何喜好,仇姑娘您是宗师弟子,能否提点我们一二?”
这下仇白也有些为难了。
她虽然一直跟在重岳身边习武,可重岳每天生活简单到甚至有些枯燥,即便是她这种身边人也无法说出重岳的私人喜好。
平日里她因为心中执念,并未留心这些,满脑子想的都是习武成功后为父报仇。
可此时突然被人问到头上,她竟有种恍惚惊醒的感觉。
原来她已经跟在重岳身边这么久,久到已经成为与重岳关系最亲近几人之一。
“也许……礼物最重要的只是情谊,宗师不会在意礼物本身是什么。”仇白含糊其辞道。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中年男子拍了拍脑袋,觉得有道理,道谢后快步走开。
仇白抿了抿嘴唇,心思沉重往家走去。
“也到了每日训练的时间。”
她心中正这般想着,脚步却突然顿了一下。
“刚刚我的潜意识想的是……回家?
仇白心中一股无法形容的情绪如同被滴入清水的墨珠,无法遏制开始扩散泛滥。
等她好不容易从那股情绪中挣脱出来,才发现自己失神中竟已然回到重岳府邸门前。
强行压下心底情绪后,仇白推门而入,沿着那条早已闭着眼都能走通的路来到演武场,摆好架势准备今日的日常训练。
可是当她做好准备,动作却又如同石化般僵住,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仇白紧紧握住手中那柄剑,却怎么也找不到拔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