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齐言刚将茶杯举到嘴前,就莫名打了一个喷嚏,手中茶杯一抖,茶水洒了自己和身旁老鲤一身。
老鲤:“……所以说,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齐言接过自家老妹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衣服,解答道:
“我现在是山海众成员,出现在山海众的据点,合情合理,没毛病吧。”
“开什么玩笑?!”
杜遥夜一拍桌子,站起来为身边那名面容坚毅,身穿黄色布衣的中年男子争辩:
“孟叔可是我爹亲口称赞的侠义之士,怎么可能与那些山海众勾结,齐言你不要太离谱!”
名叫孟铁衣的男子保持沉默,他粗糙的脸上也不知是因为常年被炉火炙烤,还是其他原因,微微透着些许红色。
老鲤和乌有上上下下打量着孟铁衣,虽然没说话,但显然已经相信了齐言的话。
杜遥夜见状气得一阵磨牙,又扭头看向旁边跟两只鹌鹑一样的将士:
“你们不要相信齐言的鬼说,孟叔不可能是山海众!”
那两名将士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两人如同盆栽般一动不动。
“遥夜,你先冷静。”
孟铁衣终于开口,招呼杜遥夜坐下,仔细看着她的眉眼:
“没想到问霜客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你爹差人送来的书信我已经收到,可是我没想到,他的这份信任我还是要辜负了。”
“孟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杜遥夜当场傻眼。
孟铁衣看向齐言,遗憾道:“齐言阁下的名声我早有耳闻,能被你亲自找上门来,我已经不再抱有挣扎的念头,我承认,自己确实勾结了山海众。
能死在阁下手中,也算是我孟铁衣的荣誉了。”
“谁说我要杀你了?”
齐言一句话让孟铁衣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垮台。
在孟铁衣茫然的小眼神中,齐言对年使了个眼色。
年立即起身,慷慨激昂道:
“我跟齐言怀着满腔热血加入山海众,本想闯荡出一番自己的事业,结果这群家伙竟然假意答应,实则连据点都不要了直接躲着我们走!
现在我们抓住……啊不是,答应我们加入的那伙人,连山海众新据点都找不到,要他们有何用?”
“年小姐,我也找不到新据点。”孟铁衣无奈道。
“屁的新据点,不找了!”年豪横地一挥手,“如今咱们要据点有据点,要人手有人手,我直接教你如何锻铁,咱们打造一批武器。
到时候你一把红缨枪,我一把开山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没错!”
齐言同样起身,振臂高呼:“从今天起,铸剑坊就是山海众唯一正统!我来为你们安排职务!”
齐言指着屋内众人逐个分配职务,不出片刻,屋内便多了一群书记。
到最后,他甚至将手指向两名左宣辽的将士: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山海众的左右护法!”
“啊?我们?”
两名被迫叛变的将士当场傻眼。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齐言左右看了看屋内众人,继续道:
“还是差了点,没有一个能总揽大局的领导人,各位书记也帮忙出出建议,我是将左宣辽绑来合适,还是将魏彦吾绑来合适?”
屋内众人此刻已经开始麻木,或迷茫或无奈任由齐言折腾。
老鲤苦笑道:“你怎么不说把宗师绑来,本来玉门一方战力就不够用,把他也绑过来胜负不就毫无悬念了?”
“他不来,胜负就有悬念了?”齐言鄙夷的斜了他一眼。
老鲤连忙举手投降。
就在这时,年灵机一动:“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谁?”
“太傅!”
“走!大家出城,随我一同埋伏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