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挠挠头：“听上去挺厉害的，但你知道我不是神明……”
“你是与不是很重要吗？”博士打断道。
齐言不禁挑眉。
“反应过来了？”
博士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我口中的神，不是指那些巨兽，而是一个虚构的，诞生于人们心中，真正完美无瑕的神。
那尊名为齐言的神，与你有什么关系？
人们拜的不是你齐言，而是他们自己心底的欲望。”
“啧，这不还是有牛吗？”齐言嘴角抽搐。
按照博士的描述，那个叫比尤拉的小姑娘手段确实惊人。
若是不加干涉，未来几乎注定养老院真正的管理权力会落在比尤拉身上。
一旦势成，即便齐言本尊亲自站在那些人面前，如果不能完美扮演他们心中的神，也将会被他们敌视。
届时齐言除了对养老院使用‘时间差不多咯’，没有任何制止比尤拉的方法。
“你不生气？”博士好奇道。
“我为什么要生气？”齐言反问。
“还行，没真蠢到蔓德拉的程度。”
博士调侃了一句，成功换来身后某只小猫的怒吼。
他回头看了眼被‘间谍’和诗人一左一右牢牢架住的蔓德拉，收回视线继续道：
“比尤拉是个聪明人，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和实力，管理制度也好，精神控制也罢，她将分寸都把握在为你工作这个限度内。
所以爱国者老爷子和我观察完，也没有阻拦她，现在的养老院确实缺乏一名能站在台前的代表。”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齐言笑着补充道，“我从不在意这些，我只关心两件事。”
“什么？”
“养老院的钱归我，养老院内的人们可以拥有安稳的生活。”
“你还蛮有领导品质的。”
博士语气重新变得轻松。
如果齐言真的因为占有欲跑去干涉比尤拉，那最后受累的还是他博士。
毕竟齐言不可能老老实实管理养老院，而他也不可能放任养老院这样一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为战争中普通人提供保护的组织就此毁灭。
齐言轻轻呼出一口气，仰头看了眼维多利亚阴云密布的天空。
他的心情其实还有些微妙的。
被人当成狗屁的神明去崇拜，可能每天早晨人们还要聚集起来歌功颂德一些并不存在的丰功伟绩和美好品德。
但这些情况齐言也不至于太意外。
宗教无论在哪里，都是管理一个组织普遍且有效的方法，而且成本极低。
想到这里齐言突然有些好奇：
“在那个小姑娘的教义中，我究竟是什么形象？”
博士一怔，回忆道：
“一名从历史的坟墓中爬出来的古老魔王，以战场为实验田，以众生为材料，提取最完美的源石以证自身不朽的神位。
届时你将会君临泰拉，带领麾下部队为这片大地创造真正的统一，任何反抗在你的神力面前都会臣服，而养老院的成员将是你霸业中最忠诚的追随者，你将会赐予他们可以安然入梦的生活。”
齐言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博士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打趣道：
“不会真让人说中了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齐言笑了两声，“我现在真怀疑这个叫比尤拉的小姑娘捡到了剧本。”
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