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这样叛逆,无论是齐言还是我,你都想要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反抗,来凸显自己的独立自主。”卡谢娜评价道。
“但你与齐言不同。”塔露拉没有反驳什么,“你永远都是一副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姿态,你不喜欢反抗,齐言却不介意,反而乐得见到人们的选择。
这便是你与他永远不可跨越的差距。”
卡谢娜并不恼怒,反问道:“有区别吗?
无论齐言表现的如何潇洒,他和我一样,都将万物万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一直有在关注他,他的布局可比我更加宏伟壮丽。”
塔露拉摇头:“我不是来找你讨论齐言的。”
“是的,是的。”
卡谢娜掩嘴轻笑,尽显优雅和妩媚:“我知道你为何来到我的面前。
你想要用对我的审判来审判你自己,你想听见我的忏悔从而开始你的忏悔。
你要的,不过是一点可怜的心理安慰。”
“……说下去。”
塔露拉的催促让卡谢娜一怔。
卡谢娜笑容终于敛去,轻声道:“你让我说下去?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会让你看见我的怒火?”塔露拉面无表情,“不,科西切,你还不配。
到目前为止,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曾在我脑海中预演过,被关在罗德岛的这段时间并不短暂,我也确实无事可做,只有齐言赠予我的钢笔陪伴着我。
它已经带领我回顾无数次我的人生,它已经告诉我未来无数的可能。”
卡谢娜陷入沉默。
塔露拉却仍未停下她的话语,她掏出锦囊,举到卡谢娜的眼前:
“科西切,我来找你前,曾想过如果无法从你这里得到满意的答案,我会杀了你。
但最后,是齐言提醒了我,我要的答案,早在见到你时,早在与你对话的这一刻,便已经得到。
恨,愤怒,杀意,这些都不重要……我的火焰不是为了点燃仇恨,愤怒是我应得的权利,战斗只是反抗而非宣泄,这些才是对我最重要的。”
卡谢娜看着塔露拉手中的锦囊,她没有反驳塔露拉的话。
她选择将重点放在这个锦囊上:
“相比我对你的掌控,貌似齐言的才更加全面和彻底,他竟然规定了你何时应该去做什么决定。”
“相比起你的形容,我更喜欢将其称为……温柔和细心。”
塔露拉第一次在卡谢娜面前露出笑容:“是这个锦囊帮助我度过离开罗德岛后最迷茫的时光,你说它是一种掌控?
我更愿意将它视作陪伴,齐言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他用这种方法来照顾我。
我知道齐言有什么计划需要我的帮助,这不是我的推断,而是他在赠予我钢笔时便直接说明,他要的不是我的感谢,而是我的回报。”
卡谢娜的笑容彻底消失,灰色的眼眸深处闪烁着毒蛇般的寒芒。
塔露拉微笑的看着她,就好似在故意打脸之前她的言论一般,平静而直接道:
“这个锦囊内还剩最后一张纸条,是齐言对我最后的安排,你能帮我看一看吗?
我会当着你的面,一丝不苟完成齐言的指引。”
卡谢娜:“……”
看着塔露拉自信的面孔,卡谢娜发出一声叹息:
“不必了,锦囊内的纸条不是留给你的。”
“嗯?”塔露拉一怔。
“这是齐言留给我的预言。”
卡谢娜不需要去碰锦囊,便轻而易举知道其中唯一一张纸条上的内容:“一切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发展是新事物的产生、旧事物的灭亡,所以……
新事物必然代替旧事物。”
塔露拉重新露出笑容,否认道:
“请不要自抬身价,这不是齐言对你的预言,你还不配与这句话对等,不死的黑蛇。
齐言不喜欢所谓的预言,所以这句话也并非预言,它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