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弗林很烦躁。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上午在办公室闭关思考白队长突然消失的原因,短短半天时间,情况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十多名居民被踩踏造成重伤,甚至已经出现死亡,轻伤更是算不过来!”
“大量居民防护服破损,在城里跑了一路,感染风险直接飙升到80%以上!”
“你们一整支宪兵小队,更是全员带伤,十三人不得不住院疗养!”
“好啊,你们做得好啊!”
塞弗林咆哮声顺着没有屋顶的会议室,一路传出老远。
摩奇等败逃回来的宪兵队齐刷刷站在会议室中,垂头丧气乖乖听训。
塞弗林喘了两口气,突然开始日常点名:
“摩奇,我平日最看好你,没想到你竟然也参与其中,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罚你去清理一整条街区的源石丛!”
压力瞬间来到摩奇头上,让摩奇鼻青脸肿的脸上表情更加苦涩。
他没敢为自己开脱,只是低着头说道:
“这件事是我没能预料到居民情绪的问题,没能提前阻止,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是队长……我还有其他事情要汇报。”
“说。”
“我总觉得居民的情绪有被人故意挑拨的嫌疑。”摩奇抬起头,语气担忧,“起初双方发生冲突,我还没感觉什么,毕竟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互相敌视很常见,但后来混战中我发现有人故意捣乱,加重了非感染者的伤亡情况。
这两件事结合到一起,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会不会是咱们最近收留外来商队,混进来什么不怀好意的人?”
听到摩奇的分析,塞弗林本就阴沉的脸更加难看几分。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
“看来要彻查一下城内的人员成份了。”塞弗林扫了眼屋内一众宪兵,气哼哼道,“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会议室内,塞弗林开始分配暗中调查的任务规划。
而另一边,非感染者城区的一处房间内,三个人正凑在一起,收听桌上小型播放器内传出的声音。
“嘿,这人说你呢,不怀好意,加重非感染者伤亡情况的坏人。”
w听完摩奇的分析,笑得小尾巴都一抖一抖的。
齐言撇撇嘴,不冷不淡道:
“你这个喜欢到处装窃听器的习惯还真起作用了,敢这样怀疑我,那我不配合他们一波,岂不白被怀疑了?”
w眼睛一亮,兴奋道:
“你准备怎么做,这次带上我一起,我受够这个萨科塔了。
她成天办事慢慢吞吞的,你交代给她的任务,她都没放在心上。”
“你胡说!”
阿尔图罗见w竟然当着自己面告状,登时急了:“我可是很认真执行齐言的计划,尝试用非暴力的方式感化那些人。
每天我不但要浪费精力回忆根本不感兴趣的宗教教义,还要忍受那些家伙的嘲讽。”
说到这里,阿尔图罗也开始告状:
“这个萨卡兹本应该和我配合,结果她才是全程半点作用没有,净给我拖后腿。
还总想着偷偷溜走去找你,要不是我看得紧,她早偷跑了。”
两人说着说着,气氛渐渐变得针尖对麦芒,开始互相揭短。
“你那教义都背错了,有时候前一天的和后一天的自相矛盾,不怪别人嘲讽你。”
“你每天抱着胳膊杵在那当花瓶,半句号召都没有,你应该伪装成可怜兮兮的萨卡兹大姑娘人设。”
“我可怜你个**的大姑娘。”
“只有理亏的人,才会说不过两三句就用脏话为自己虚张声势。”
“老娘乐意,嘴臭总好过脚臭,天天和你这个萨科塔睡一起,我还不可怜?”
“你你你……你睡觉打鼾,声音巨大!”
两人越说越破防,到最后都有些绷不住情绪,眼见就要进入互相扯头发撕衣服环节,却突然想到什么,默契地同时停下争吵。
‘可不能让那只狗看到这个萨科塔贫瘠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