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弄到点樱桃,看你这老太太前几天摔着了也没人照顾,给你拿点樱桃。”陆镇元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和一丝施舍的意味。
屋内的聋老太闻言反而是放心下来,这是看她老太太可怜。
对陆家要说她没有一点心虚那是假的,毕竟陆家的谣言就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虽说她不可能承认是自己说的,但陆家小子的狠辣她也瞧着过,哪能不虚?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聋老太挡在门口。
“哦?你小子给老婆我送樱桃?”聋老太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话语中却依旧带着探寻。
陆镇元一翻白眼。
“你这老太太怎么弄的好像别人要害你一样?要不是看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没个人照顾,我可怜你?”说着,塞了一颗大樱桃进嘴里,把籽直接吐在了聋老太门前。
瞧着那红彤彤的大樱桃,聋老太吞了吞口水,脸上的假笑变得和善起来。
“行,那我就谢谢你可怜我老太太了。”说着,伸出了手,她以为就陆镇元手里拿三五颗。
结果陆镇元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塞到她手里,一只手根本接不下,她只好两手捧着。
把樱桃给聋老太后,陆镇元招呼也不打,直接一脸不爽的离开。
聋老太也不介意,料想是自己怠慢了这小子惹得人家不乐意了,但也没当回事,她什么身份?吃点樱桃怎么了,孝敬她那是应该的。
陆镇元回了前院,刚走过穿堂屋就瞧见了倒在院里的晾衣架,而上面挂着的三条墨鱼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没声嚷,默不作声的将晾衣架捡了起来。
阎埠贵这时打开门走进院,先是往穿堂屋后瞄了一眼,才是凑到陆镇元面前。
“小陆,你猜我刚刚瞧见了什么?”阎埠贵一边说着,眼珠子还瞄向晾衣架。
意思很明显,他看着是谁把墨鱼偷走的了,但想让他说出来,你得拿点好处,最起码也要承个人情。
“瞧着了?”陆镇元故意一挑眉。
阎埠贵点点头,却没言语。
“院里人?”
阎埠贵迟疑了下,继续点了点头。
“好,这时候不早了,等吃过晚饭我在找那个贼算账,到时老阎你指证出来是谁偷得,好处少不了你。”陆镇元说着,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几个大樱桃。
阎埠贵闻言一喜,但还有些犹豫,当面指证那不得罪人嘛,于是笑呵呵道:“小陆,要不我现在告诉你是谁偷的,你意思意思就行。”
眼珠子瞥向那几个大樱桃。
陆镇元当即摇摇头,一巴掌拍在了阎埠贵的小肩膀上,老阎的脸顿时纠结起来,这小子手劲儿真足!
“老阎啊,你是不是傻?我让你当场指证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彰显你的公正廉洁,大公无私的精神?你忘了最近要有什么事啦?”
最近有什么事……
阎埠贵想了想,顿时回过神儿来,是啊,要选院里管事大爷,这样的话。
不等他多想,陆镇元的声音继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既然看着了,就该指证出来,这样院里人才能瞧出老阎你高风亮节的风范,想要邻里邻居真的支持你当管事大爷,仅靠你那点落下的人情可不行,你说谁家差你那一盆花啊?”
“你得让他们瞧见你的担当,不然咱前院谁家真有点啥事,到时你一个管事大爷却说不上话,这能服众吗?”
阎埠贵脑子转的极快,知晓陆镇元说的有道理。
“那好小陆,到时我帮你指证!”
陆镇元点点头,把手里剩下的几颗樱桃塞到了阎埠贵兜里,“喏,合则两利的事,但我这人不愿落下人情,一码归一码。”
原本这个时候阎埠贵心里应该美滋滋的,但听陆镇元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点没了着落。
似乎和陆家打好关系,比占这点便宜更符合他的利益。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悔,主要也是舍不得,心里想着等以后可以主动落下点人情给陆家,免得处着太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