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人趴在窗边,半截身子都探出窗外,海风轻拂过她柔软的发丝。
纤细柔弱的身子似要随风而散。
罗塞拉没回头,一只手伸出窗外,整个人都虚无缥缈起来,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
看的纪遇深心慌,一把将人抱了下来,放在书桌上,“你又想做什么!”
她到底是有多厌恶他?就这么不想活?
“你激动什么?”
罗塞拉茫然无辜地看他,满眼的不解,“我不过是想吹吹风而已,这里太闷了。”
柔若无骨的手按在身后的电脑上。
温热的触感侵入皮肤。
纪遇深迅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尴尬地咳了声来掩饰乌龙,推开她起身。
“咳……我还有文件要处理……”
领带却陡然被人拉住。
纪遇深被迫再次俯身,对上了女人充满调侃的眼眸,语气满是促狭。
“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寻死吧?”
男人深深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呵呵。”
罗塞拉低头轻笑,纯黑色的领带缠绕在她指尖,一圈圈地打转。
极致的黑与白,极尽挑逗和惹眼。
“你误会了,阿遇。”
一声缠绵悱恻的阿遇,足以让纪遇深动情失态,他也的确有了很大的情绪波动。
反手攥住罗塞拉的双肩,黑眸深处。
“耍我有意思吗?”
她不喜欢叫郑媗,他就不叫她,可这个心狠的女人,属实太可恶!
“耍你?”
罗塞拉摇头失笑,丢掉领带,白嫩光滑的手臂圈上男人的脖颈。
挑眉,呵气如兰。
“阿遇,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耍人,也从来不会随便寻死的。”
她只会有目的的寻死。
纪遇深的确深有体会,她不是个大公无私的人,一旦涉及到她自身的根本利益,她只会手段极端。
曾经,她就凭借着他的心软愧疚,拿自杀胁迫他离了婚。
然后,她就像风一样刮走了。
他再抓不住她。
微热的指骨掐住她的下巴,轮廓分明的俊脸逼近,充满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就要狠狠覆上她香软的樱唇。
一只手抬起,手心贴上炙热的吻。
“别……”
罗塞拉抗拒地扭头,矫揉造作。
“我话还没说完呢……”
欲望得不到满足,纪遇深不满抬头,眼眸微微眯起,嗓音微哑,饱含情欲。
“说吧,你又有什么目的?”
他就知道,天上不会下红雨的。
罗塞拉嘟着嘴,白皙的食指在他胸口慢悠悠地打转,声音娇滴滴的。
“我没说错,你就是图我的色!”
呕……
恶心死了。
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电脑尽快散热恢复正常温度,她才不恶心自己呢!
果然,做狐狸精也是需要天分的。
纪遇深饶有兴致地转了转她的脑袋,打量着这张充满异域气息的脸,戏谑地点评。
“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
截然不同的脸,有种突破禁忌的兴奋。
突然,他咬住罗塞拉白嫩圆润的耳朵,“男人要是不图色,女人就该哭了。”
爱由性生,性由爱生。
两者从来密不可分。
若是连最基本的性冲动都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他对这个女人毫无兴趣。
罗塞拉似笑非笑地挑眉。
“你不是喜欢柏拉图式的恋爱吗?”
她可是听到过,这人可是跟他那个估计死了八百年的初恋情人喜欢精神恋爱。
甭管真假,也不妨碍她拿来挡枪。
又被揭了老短,纪遇深脸上划过一抹尴尬,脸色险些挂不住。
他也不敢多解释,以免旧事重提。
当下他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无奈地圈住她的细腰,软着语气求饶。
“好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除了放你走。”
罗塞拉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蠢吗!”
明知不可为,她吃饱了撑的。
她站起身,扯扯自己身上格外宽大的睡袍,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
“你就让我穿这一身陪你出席酒会吗?”
纪遇深含笑。
“这一身怎么了,你披个麻袋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可别,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行,我马上让人送衣服。”
男人眉眼柔和,女人撒娇似的抱怨,氛围前所未有的和谐,仿佛从前的那些不愉快都冰释前嫌了。
纪遇深手底下人的效率很快。
一个电话就让人把游轮专属衣库里的女装都送了过来,吊牌都还新着呢。
这些都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每当游轮启动前,衣库就会塞满各大品牌的当季新款,就是为了招待贵妇。
纪遇深有些钱派不上用场的委屈。
“这里条件差,只能委屈你一下,等回去后,给你最好的。”
罗塞拉心不在焉地点头,“哦。”
心里估摸着,热也散的差不多了,挑了件看的过眼的礼服进了洗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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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换衣服。”
四周突然寂静下来,纪遇深揉着眉心坐在办公椅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电脑上。
这些办公桌椅都是临时搬来的。
郑媗之前昏迷着,他不放心,可公务又不能等,他就边办公边守着。
这几天,他堆了不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