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琳娜被这暗藏杀机的眼神吓到,惶恐地后退,惊慌失措。
那一刻。
她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会杀了她。
下一秒,似乎想到什么,瑟琳娜故作镇定地抬头看他,自嘲地冷笑。
语气坚定无畏,还透着一丝疯狂。
“我贱命一条,还怕死吗?”
最后能困住她的就是她的儿子,那个被路易斯狠心送走的孩子。
怎么会不怕呢?
可她是一位母亲,她不能软弱。
“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剩下的我拼了命也会帮你完成,顾先生,这些对您来说不过抬抬手的事,您在怕什么?”
“是怕报复到您爱的人身上吗?”
顾时宴勾起唇,目光中尽是不近人情的冷漠,玩味地挑眉。
“一条狗,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杀了你,后面还有无数条听话的狗等着我挑选。”
瑟琳娜被骂是狗也不恼。
这些都不算什么,那些年,她受过的屈辱和冷眼远比这来的更绝望,就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榨干了水分。
“可他们都不如我。”
“路易斯生性多疑,除了他妹妹,我就是他最信任的人,拿下他,易如反掌。”
多疑亦自负,多情似无情。
“是么?”
顾时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抬腿往外走去,温和的音色阴冷玩味。
“期待你的表现,别让我失望。”
人消失在门口,瑟琳娜跌坐在地上。
一抬手,却摸到满头冷汗,湿淋淋的,与虎谋皮,丝毫不能放松警惕。
好在,她赌赢了。
可是她心底为什么还是空落落的呢?
再说罗塞拉这边。
偌大的游轮稳步行驶着,一处金色的窗户外伸出细长的绳索,直直延伸到还有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贱人!放了我!啊!滚开!”
黛丽丝双手被吊起来,瑟瑟发抖。
她紧闭双眼,根本不敢往下看,连挣扎的动作都很小,唯恐绳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