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的事之后,郑钧飞机刚落地海市人就病了,又是发高烧又是感冒,偷偷输了好几天的液,还不许人张扬。
要不是她反复追问,突击检查,估计真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好长时间,他都叫嚣着冷的不行。
郑钧犹如被踩了痛脚一样,不服气地反驳,“海市跟帝都不一样,帝都是干冷,而那里又湿又冷,跟细针往骨头缝里钻似的,磨人的很!”
“你承认了!你也认为帝都冷!”
“我没说……”
兄妹俩吵嘴吵得起劲儿,林澜忍不住捂嘴轻笑,“你们俩,可真是亲兄妹啊!”
“那是!”
“如假包换。”
兄妹俩异口同声,脸上都是骄傲自满之色,相似的面部轮廓出奇的一致。
面面相觑。
短暂的寂静之后,两人同时笑了。
脸上若隐若现的梨涡一模一样,就连笑弯了的眼睛都别无二致。
纪遇深和林澜也跟着摇头失笑。
懵懂无知的骅骅小朋友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觉得爸爸妈妈和姑姑姑父都在发自内心地笑,自己也跟着咧嘴。
白白胖胖的,露出一嘴的小米牙。
纪遇深贴紧郑媗,大手放在她的腰上,“大哥,先前的事,谢谢你。”
这句感谢,真心实意。
落井下石和划清界限的他见多了,可雪中送炭真的难能可贵。
郑钧摆手,“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蓦地想起了什么,板起脸。
“我们郑家帮你,是因为你是我妹夫,是郑家的女婿,只要你对她好,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就行了。”
否则,别怪他翻脸无情。
纪遇深收紧大手,侧目看向郑媗,眼神格外认真,“大哥放心,她是我的命。”
他自会护好自己的命。
不亚于表白的话让郑媗抬眸望去,眼底尽是温情,唇角的笑意愈发亮丽。
郑钧虽气她不争气,也只能冷哼一声,“记住自己的话就行。”
别笑了!
一脸不值钱!
郑媗察觉到她郑钧不爽的眼神,快速岔开话题,“怎么就你们,爸妈呢?”
今天是大年初二,难不成走亲戚了。
可秦家远在英国,不可能走这么急啊,连他们这群小辈都不通知,没道理啊!
郑钧收敛起笑容,低头逗弄着胖儿子。
还是林澜斟酌着开口,“爸妈他们带着郑芯妹妹相亲去了。”
郑媗神色淡淡,“是这样啊。”
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她该怎么说,年少时求而不得的东西,她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有了珍珠,又何必再执着于鱼目呢?
她此生所求,应当已经得到了。
郑钧生怕她多想,“昨天郑芯带回来的叫沙昂的那男人,爸对他很不满意,觉得太过危险,估计不是什么正经职业。”
他对那人的观感也不好。
但郑芯就一头扎进去了,爸妈连番上阵都不顶用,无奈之下,快速安排了相亲。
听说,都是优质青年。
郑芯过去,完全是选男妃的。
要他说,劝一次不管用,劝两次当耳旁风,那就没必要多管闲事了。
任她自生自灭就好。
可不管再失望,再不耐烦,他父母总是难以割舍那份养大的亲情,总想为她安排妥帖,也让她少走点弯路。
或许是疼爱成了一种习惯。
郑媗与纪遇深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转头看向郑钧,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那个男人确实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