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郑媗就被风力卷了进去。
“媗媗!”“郑媗!”
顾时宴疯狂地要随她而去却被郑钧死抱着不肯撒手。
为了顾家。
— —
帝都
“哈哈哈……痛快啊!”
郑芯得了纪遇深身死的消息别提有多畅快了,乐不可支地笑了一下午。
还跟沙昂分享自己的喜悦。
“我那个好姐姐真是可怜呢,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要她这个丧夫的二嫁妇!”
“还有那个纪遇深,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看不上我不说,还敢明里暗里嘲笑我鸠占鹊巢、贪婪无度、攀龙附凤!”
“……”
沙昂仔细思考这几个词的意思,良久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也没说错啊!
挺贴合这贱女人的!
郑芯还在咒骂着,“所以啊,像纪遇深那种狡诈阴险、心机深沉的男人,老天爷迟早会收了他,注定是个短命鬼!”
“不行,我得给郑媗打个电话!”
这份喜悦若是和上郑媗悲伤的眼泪,岂不更令人畅快。
“咦!没人接!”
郑芯败兴地扔掉手机,眸中尽是恶毒。
“肯定是躲起来自怨自艾去了!”
“我就说,像她这样没人爱的灾星,肯定是走到哪祸害哪,说不定纪遇深就是被她克死的!”
“那么多航班,怎么偏就纪遇深的航班出了问题,怎么想怎么倒霉!”
“也是他该!”
“等纪遇深追悼会那日我要亲自到海市去,好好安慰一下我那丧了夫的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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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芯越想越开心,蜗居公寓里多日的憋闷也一扫而空。
“沙昂,我们来喝杯酒吧!庆祝一下!”
— —
天色蒙蒙亮。
郑媗浑身僵硬地醒来,被这刺眼的光和四周的安静晃了眼。
身下是柔软的杂草,又多又密。
她感慨自己为什么没摔死的疑惑,都在这里有了解释。
突然,郑媗被什么东西吸引了视线,她俯身扒开不远处的杂草,竟然发现草是绿色的。
在这冬天,怎么会有绿色?
可确实如此。
郑媗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树木葱郁,百草丰茂,还有朵朵野花。
不知为何,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浓浓的违和感。
像是自然景观,又像是人为。
可是手腕处的滚烫却让她无暇思考。
纪遇深就在附近。
郑媗跌跌撞撞的爬起来,顺着手链的感应往前走去,很快,她就察觉到空气中都充满着暖意。
沉静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一座座山峰。
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去。
很不可思议,这样的荒山野地竟然会有一条小溪穿过,潺潺流水,仿佛春日般生机盎然。
片刻后,手腕的滚烫似乎要烫坏她的皮肤,热意侵入心扉。
快了。
郑媗停住脚步。
不远处的溪对面,一个身材高大挽着裤腿的男人正拿着尖利的木棍猛地刺向水面。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