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毛头小子,遇事冲动。
顾时宴神色认真地反驳他,“我一直就想要郑媗,从未变过。”
顾鸿文心梗一瞬后,忍不住唾骂,能把觊觎别人老婆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恐怕也就这个小疯子了。
不过,该提点还是要提点。
“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
寰宇的情况并不明朗,现在出手并不是好的时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顾时宴赤红着眼嘶吼,他等不及了,郑媗一日是纪太太,他就撕心裂肺地痛一日。
纪遇深这个人更是犹如眼中刺肉中针,他日夜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根本忍不了。
顾鸿文淡定自若地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就算你现在出手也伤不到寰宇的根基,且观望着吧,我觉得这件事发生的不同寻常,或许还有后续。”
以他多年商场打拼的经验,寰宇集团的打击估计远不止如此。
而且,总觉得是有预谋。
他轻飘飘地望了眼找回理智的顾时宴,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有伤了根基才能一击致命,否则都是浪费力气。”
“等着吧,届时要出手的可不止我们。”
不过,只要纪遇深坐镇公司,那其他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几年,纪遇深在商场上的名声已经如雷贯耳,令人望而生畏。
谁人不知,寰宇纪总,腹黑狡诈,心黑手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要人命。
而且,城府极深,手段毒辣。
轻易招惹不得。
顾鸿文心知肚明,现在的寰宇,远未到穷途末路,他必须拦住为情失智的小宴。
耐心等待。
当夜凌晨两点,郑媗从噩梦中惊醒,看到周围熟悉的一切才真切的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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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喘了口气后,她抹了一把额头上潮湿的冷汗,掌心已经濡湿。
算算时间,纪遇深应该快回来了。
郑媗揉了揉太阳穴,眼皮子一刻都不停歇地在跳动,搅得她心烦意乱。
耐不住困意,又沉沉睡去,却总是睡的不怎么安稳。
凌晨六点,郑媗再次惊醒,望了眼床侧空荡荡的位置,这次没有任何停留的直接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李婶早已候在楼下,略显沉默地坐在客厅里,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
郑媗还未下楼就声音已至,“李婶,他回来了吗?”
李婶面部僵硬,机械性地转头看她,惯常温柔的眸中满是心疼和忧伤,却在努力粉饰太平。
她艰涩道,“太太,老宅打来电话,让您赶快回去一趟。”
“现在?”
“是,立即,马上。”
郑媗深深地看了李婶一眼,却在李婶躲闪性避开她的视线后,转身就快步离去。
此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上。
一定是纪遇深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否则不会到现在都不进家,更不会让老宅那边一大清早就火急火燎地叫她过去。
果不其然,郑媗赶到到老宅时,只看到乌压压的人群,喧哗声和凄厉的哭声,气氛一片凝滞。
此时不过七点半,那道悲痛欲绝的哭声来自她的婆婆,叶茗。
郑媗僵住了身子,怔怔地看着扶着悲痛欲绝的叶茗的纪遇城。
四肢健全,却满目悲戚。
除了纪遇深,不会还有人让她这位高贵优雅的婆婆如此歇斯底里。
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