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目光下移,又看向了笑得一脸不值钱的男人。
纪遇深他知道他老婆这么能耐吗?
此时此刻,那笑得一脸不值钱的男人正纡尊降贵地给老婆穿鞋,他自然是听到了周围在议论他媳妇会爬树的话题。
纪遇深唇角勾起,“没想到我的纪太太这么厉害。”
竟然还会爬树了。
郑媗声音冷淡,“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久到她都快记不清了。
想起孤儿院的过去,便觉得恍如隔世。
甚至觉得那不是她。
郑媗垂下眼眸,掩住了一闪而逝的嘲弄和苦涩。
富贵迷人眼,到底是俗人。
纪遇深了然,郑家肯定不会让她做有失身份的事,那就只能是流落在外的事了。
或许是一项生存技能。
“往后我会护你。”
音色冷沉,坚定认真。
他很清楚,他在心疼幼年孤苦无依的郑媗。
这种情感,早已越界。
他早已知晓,只是却不愿承认,可又总是控制不住地想靠近她。
贪婪地想索取更多。
郑媗眸光一滞,抽回自己的脚,拒绝了男人给她系鞋带,自己低头系上。
整个人都安静疏离,“你应该调查过,我只是个半路千金。”
这是她的过去,根本瞒不住的。
但纪家娶的是她的身份,而不是她的过去。
所以,他们不会在乎。
手腕被擒住,男人深深地盯着她。
“我说过,我会护你。”
郑媗避开了那双满是真诚的眼睛,声音愈发飘渺轻淡,“我不需要。”
她不想再失望一次。
命运总是眷顾她一次,便会再抛弃她一次,周而复始。
满怀期待的希望,最终总归是失望。
就像裹了蜜糖的砒霜,尝过口齿生津的甜,便是毒入骨髓的痛。
既如此,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