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咽不下这口气,找纪遇深可是他又避而不谈,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直到今日才发作出来。
可他又矢口否认,此事与他无关。
但郑媗还是继续挑刺,横竖看他都不顺眼,“就算你不是始作俑者,但冷眼旁观是肯定的,说不定还推波助澜了。”
纪遇深斜睨着她,几乎把幽怨两个字写到脸上了:“矫情的毛病又犯了?”
是他干的也不行,不是他干的还不行!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能不能好好说话?”
郑媗心累,睁大双眸瞪着嘴欠的男人,恨不得缝上他的嘴,三天两头的说她矫情。
纪遇深冷哼,“我每天嫌她碍眼还来不及,要是把她弄回来,每天继续缠着你,我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让他说,港城还是太近了。
要是他出手,直接把乔简宁打发到欧洲那边去,越远越好,给她干不完的课题,让她连想起他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谁让那是个没眼力见的!
像刚到港城那会儿,每天都要跟他老婆煲电话粥或者视频,不到十点誓不罢休,严重打扰到他们夫妻的夜间生活。
如果要是让她留在海市,不说旁的,要孩子都得和郑媗斗智斗勇,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有女儿?
郑媗莫名听懂了他的哀怨,精致漂亮的小脸浮上一层薄怒,心中更是忍不住唾骂,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和他说什么,最后都会联系到那事上。
闭嘴吧。
她系好安全带,像高高在上的女皇吩咐脚下的奴隶一样理所应当,“开车。”
这是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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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奴隶司机?遇深挑眉含笑,“是,老婆大人。”
有些小情趣他也不介意同她玩一玩。
现在是尊卑有别。
等到晚上,低贱的奴隶对高贵的女王以下犯上,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纪遇深和郑媗似乎都没发现,他们之间怪异至极的相处模式。
从唇枪舌战到恍若无事发生,两个人都格外适应,丝滑的仿佛没有过渡期。
任谁看了都得咋舌。
难怪李婶接受心态这么良好,而且自己都摸索出了规律。
听到争吵她就躲,偃旗息鼓她就出现,反正最后他们自己都会消化,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她何必去横插一杠、介入其中呢!
郑媗回到家吃过饭后,马不停蹄地跑到书房整理上午参观展览的所有心得和成果,照片打出来装订成册,抓住灵感迸发的时机赶了一张初稿,虽然上面缺衣少皮,但已经颇具雏形。
只是,更具体的,她暂时没有头绪。
这些细节,才是重点。
纪遇深坐在另一侧的书桌前办公,偶尔抬头看一下低头沉思的女人,恰好看到她抬起柔若无骨的小手,将散落在眼前的头发勾到耳后。
侧脸精致,线条柔美,嘴唇粉嘟嘟的,微微翘起,鼻子纤巧,凝脂般的肌肤光泽莹润,没有一点瑕疵。
与浑身竖起尖刺、扎的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时截然不同,此时的她有种安静祥和之美,如同一幅令人一眼惊艳的油彩画。